劉智頭上帶著帷帽,讓人瞧不出表情,臉色,但說話的聲音倒是客氣的很:“溫姑娘你這話就十分見外了,我這會過來是特地帶了些小禮品同何姑娘賠禮來了,我這粗手粗腳的害的她扭傷了腳,我...我回去越想越是覺得愧疚...跑這趟也是為了平在下心中的愧疚之感...”
劉智一邊說一邊呵呵的笑著。
知露哪怕再傻也聽的出這劉智醉翁之意不再酒,只是具體目的是何她還不得而知。
“小侯爺您這就太過客氣了,阿芳只是扭傷了,休養兩天就沒事了,哪里值得您親自跑上一趟。您先請坐,冬杏上茶。”知露笑著囑咐冬杏。
劉智理了理衣擺,端正坐下,順手將頭上帷帽摘下。這帷幔一摘,知露才瞧見劉智臉上的傷。
這會劉智的臉上已經出現大面積的青紫和腫脹,尤其是兩個眼圈也腫的最是厲害,叫知露看著都不禁倒吸涼氣,心中想著:這魯迪的人下手夠黑的呀!將劉智揍成這幅模樣!
劉智對他臉上的傷仿佛并不怎么在乎,眼睛還不住的在廳內四處打量。
知露以為他是在找魯迪,想從她這討個說法,心中還在盤算著該如何開口的時候,劉智倒是先擺著笑臉開口道:“怎么沒看見何姑娘?”
知露打量了一下劉智的神色,一下就明白了劉智打的是什么主意,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呵呵...阿芳這腳扭傷了自然是要在房中休息的,也不好出來見客不是。”知露尬笑著,心底還在盤算著如何搪塞劉智。
第一次見劉智的時候知露就清楚這是個紈绔子弟,不可能因為他幫了自己一次就改觀的。
劉智笑呵呵的點頭道:“溫...溫姑娘說的是,何姑娘腳傷的厲害嗎?哎呀,我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樣吧!我去瞧何姑娘一眼吧!”劉智說著就站了起來,更是等著知露領路,沒成想知露壓根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只是笑著抬了抬下巴道:“小侯爺可別折煞了我家丫頭了,您這還一頭一臉的傷,怎么好叫你受累跑去看那丫頭。再者您這傷也是為了給知露出頭才受得,我家丫頭皮糙肉厚,不過是扭到了腳,過兩日便好了,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您若是心里實在不痛快,這些東西我就替阿芳收下了。”
劉智瞧知露這八面玲瓏的樣子,還以為知露在同他講場面話,橫生出一股不管不顧的勁:“溫姑娘,您就別跟我說客氣話了,這一碼歸一碼,今天我定是要當面謝謝何姑娘的。”
知露頭腦發脹,一時間也拿劉智沒了辦法,只能僵著一張俏臉讓雨棠,冬杏去將何芳扶出來。
何芳被二人扶著,她這會兒腳上不敢使力,只能蹦跳著來到了前廳。
劉智遠遠的瞧見了,便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停在何芳面前不知所措的雙手攥緊:“這...我都說去瞧一眼你了,怎么還叫你個傷員過來呢!”
何芳被劉智臉上的傷嚇了一跳,口中“哎喲”了一聲,還好冬杏知會了她一聲是劉小侯爺要見她,不然她是真認不出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男人是劉智。何芳穩了下心神,也清楚這劉智的傷是為了幫自家姐妹出頭才受的,語氣更是柔了兩分:“小侯爺我不礙事的,勞您掛心了。”
何芳的聲音軟軟的,聽的劉智心里直癢癢,臉上也笑開了花。只是這一咧開嘴笑就牽動了臉上的傷,不由疼的抽氣。下意識的舉動他控制不了,可又覺得有些丟面,只能尷尬的笑著,讓開了路叫冬杏,雨棠將何芳架進了門。
玉兒提前幫何芳擺好了椅子,還拿了腳蹬過去方便她放腿。
劉智跟進了門,眼睛一直瞧著何芳不曾挪過,坐椅子的時候要不是隨從攙了他一把,真就一屁股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