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好不知羞!
崔玉珠紅著臉將頭埋進臂間,忍不住的腦補讓她整顆心砰砰直跳,除卻羞澀更多的是喜悅,與期待。
他們不會就此別過,再也不見了吧……?
崔玉珠就這么一想,方才還笑的甜甜的臉瞬間垮下,心里滿滿的失落與慌亂。
“還有春兒,我娘呢?”
春草回道:“夫人親自去廚房做好吃的給姑娘吃呢。”
“哦。”她想了想,問,“那明月呢?”
明月便是她帶回來的那個丫鬟,朱景明沒交代,她也不知道明月是哪里來的。
“明月在屋外候著呢,要叫她進來嗎?”
崔玉珠想了想,回答嗯,“你快叫她進來。”
春草便出去叫了明月進來,崔玉珠掙扎著起身,她將里衣整理好,春草給她披了一件粉藍的外衫。
崔玉珠抿著唇將那明月從腳到頭瞧了遍,在心里猜測著。
這個明月看著普普通通的,并不太白,臉也長一般,就是身量略高。她在她的打量下,并不羞怯,目光與她對視極為自然。
想起馬車里她與她交代事宜時的口氣,并沒有多大尊重,甚至有點像是在執行任務一般。
“春兒,你先出去。”崔玉珠道。
“是。”春草看了一眼明月,不太樂意地出去了。
“你……”
就剩下她們兩個人,崔玉珠竟不知從何問起。
“我如今一切安好,你是打算留在我家,還是另有打算?”
她聲音柔軟,性格也是,并沒有想為難誰。
明月道:“姑娘既平安到家,我明日便離去。”
“你不想跟我在一處嗎?我看你的手,似乎做過許多粗活,若在我的院子,是不用做那些的。”
明月是個女暗衛,從小就是接受各種訓練,她的手當然不可能跟嬌滴滴的小姐一樣。
“奴婢笨手笨腳的,留這也無用處,明日便請辭。”
“若你執意要走,我也不留你了,只是……”崔玉珠紅著臉,扭扭捏捏的,欲言又止。
明月見她如此,也能大概猜出幾分,見她這樣便幫她說了,“姑娘想問那件披風的主人?”
“嗯……”
“姑娘若有話奴婢可以代傳。”
“當真?”崔玉珠驚喜道,這實實在在是個意外之喜,她對他一無所知,連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也不知,原以為再也見不到,沒想到以后還有機會……
但下一刻又犯了難,有什么話與他說……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
“那你先出去吧,我寫封信,到時你幫我轉交與他。”
“那奴婢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