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采薇也有些驚訝,但她隨即道:“哎呀,崔玉珠你的臉怎么了?怎么破相了?呵呵,怪不得要帶面紗呢,就你這副樣子也不敢出門吧?”
說來好笑,她這副尊容居然還敢嘲笑崔玉珠的臉丑,在場的人聽著表示沒眼看。
崔玉珠眼眶已經紅了,只是她忍著不掉眼淚罷了,她深吸了口氣,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還給我。”
朱采薇白了她一眼,“這破爛東西要來何用?”
說著叭嗒一聲,將面紗扔在腳下,崔玉珠來不及阻止,便見她提腳隨意地在上面踩了踩。
接著她腳一踢,將面紗踢回崔玉珠腳邊,滿不在乎地說,“別那種眼神,不就是想讓我還給你嗎?想要就拿回去吧。”
長樂郡主見此“撲哧”一笑,哎呦了一聲。“采薇你太壞了,你看她都快哭了。”
朱采薇撇撇嘴,“她本來就是個愛哭鬼,今天沒哭我還覺得奇怪了呢!”
本來作弄了崔玉珠一下,朱采薇心里正得意著,一時不防,被后面過來的人一把推得踉蹌了,差點跌倒。
“誰?!”朱采薇氣急敗壞地回過頭,待見到來人,一口氣憋在喉嚨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你……”
崔玉珠看過去,只見該女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身穿一件淡紫色的散花裙,鬢發斜插著一支金釵,幾枚上好的東珠點綴在發間,端的是優雅貴氣。
崔玉珠眨眨眼,喚向來人:“芳菲……”
薛芳菲走至她身邊白了她一眼,執起她的手道:“她每回專挑你一個人欺負,你可有想想是什么原因?”
崔玉珠嘆道,“估計是瞧我不順眼吧。”
薛芳菲呵呵一聲,忽然變了臉色,“錯!大錯特錯!”
崔玉珠眨眨眼。
“那是因為她有病,得治!”
崔玉珠忍不住笑了,點點頭:“原是如此,你不說我竟沒發覺。”
朱采薇氣不打一處來,怒道:“薛芳菲,你才有病呢!”
“我有病,那你就是丑人多作怪!”
朱采薇被噎了一下,她最恨別人說她丑了,“你才丑……你就是有病!”
“朱采薇,也不拿鏡子出來照照,這什么場合你也好意思來參加?這是選花神女,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長這樣都敢來參加征選,要是讓你過了以后誰不得懷疑太常司的公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你!”
“羞羞臉!”
朱采薇氣的快爆了,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你……你……”
薛芳菲擺擺手,“算了算了,話都說不利落。”
薛芳菲雖常做穩重打扮,但她性子卻相反。她隨性慣了,三言兩語就把朱采薇氣得跳腳,朱采薇卻不能把她怎么樣,準確來說,是不敢把她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