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搖頭,心道:你這樣的怎么能算樣樣不出彩?這仕女圖難道不是出自你之手?
自信點吧,妹妹!
崔玉瑾“咳咳”兩聲出音。
房間內居然還有男子聲,崔玉珠沒防備被唬了一下。
等等,這好像是她哥哥的聲音。
她定了下神,疑道:“哥哥你怎么還在?”
崔玉瑾走出來,面上已然沒有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投過來的目光中似乎隱含擔憂。
“妹妹方才所言,我都聽到了,像這樣的事你大可跟我說,如果是被誰欺負了哥哥自會去替你討個公道。”
崔玉珠心頭一熱,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只是笑笑,“哥哥你說什么呢,女兒家的煩憂哪里好跟你說,左不過拌拌嘴罷了,難不成你還專門過去替我罵她兩句?”
永樂郡主再不講理,也畢竟是女子,男女有別,她哥哥怎好過去替她出頭。
崔玉瑾道:“真只是拌拌嘴?”
見他不信,崔玉珠又道:“我約了芳菲過幾日來釣魚,你若不信,到時問問她便是。”
崔玉瑾皺眉,“這……”
崔玉珠目光投向他身后,突然想起那繡了一半的腰帶忘記收了,就那么擺在那里,也不知他方才看到了沒有。
若看到了,會不會亂想?
她目光閃爍了一下,嬌聲道:“呀,哥哥快回去吧,我要換衣了。”
崔玉瑾見她沒事人一樣,還會撒嬌,想想覺得應該只是女兒家的一些小口角,便道:“那你要是有不開心的記得告訴我,千萬不要悶著,知道嗎?”
崔玉珠忙催促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崔玉瑾走了兩步,又似想到什么一般轉身,“妹妹。”
“嗯?”
崔玉珠眨眨眼,有些心虛。
他斟酌了一下,一本正經地說:“那花神得不得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你喜歡什么便去比什么,輸了就輸了,隨心而行就是。”
聞言,崔玉珠愣了愣,隨即笑著點點頭。
“嗯,謝謝哥哥。”
崔玉瑾走后,崔玉珠換了身睡衣躺回床,雖有些酒意,但卻睡不著。
她原本打算選制香與茶藝,是因為這兩個屬冷門科目,獲勝可能性大。
但聽了哥哥的話,她又不打算這么選了,她陳南英不就會雙面繡嗎?為何要避開她?
她送的帕子還在,卻不知在崔玉珠手里被翻看多少回了。
崔玉珠冷靜地想了想。
心道:她那雙面繡法頭一次見雖驚艷,但后來再看也不過如此。她繡的圖案雖工整平順,針腳致密,但她的針法單一,配色死板。
加之走針也不是那么順,可見功底不如自己。
若女紅這一科我選了,極可能在比選中與她一較高低,不管輸贏,也算比了一場。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