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甜。
真香!
她推也推不動,躲也躲不開,只能任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糾纏間,她的鼻尖已全是他的氣息。
在唇舌交纏中,兩人逐漸迷失。
他可以聞到她身上香味更濃烈了,帶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像勾子般鉆進他的四肢,讓他升起更多的渴望。
“嗚嗚嗚……”
她身體早已軟成一攤泥,不得不攀著他的肩膀借力。如今舌頭被親到發麻,便忍不住錘了他幾下。
“怎么了?”
四目相對,崔玉珠得以喘息。她雙目泛紅,委屈道:“我不要了。”
他哭笑不得:“不要什么?”
她避開他的目光,磕磕絆絆道:“不……不親了。”
朱景明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美人既香且甜,他其實也怕自己收不住,便依言松開她。
崔玉珠腳有些發軟,但仍強撐著站穩,她道:“以后莫再說什么救命之恩了,我已還……阿嚏!”
春寒露重,離了他火熱的懷抱,話未說完便連打了三個噴嚏。
朱景明眉頭一皺,“罷了,我先送你回去,省得害你著涼,又吃一堆苦藥。至于我們之間,來日方長……”
崔玉珠白了他一眼,心道:日后任你說個天花亂墜,我也只當都還你了,誰還要跟你來日方長?
下次見了,她鐵定要裝作不認識的,看他如何。
……
崔玉珠端端正正地與春草一同回了府,沒人察覺有什么異樣,待回了西院一掀開幃帽與面紗,差點沒把人都嚇暈了過去。
接著幾個貼身的侍女便一直上下忙碌著,熬藥,沐浴,上藥……
“春兒你這丫頭,你怎么照顧的姑娘,定是讓她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了!”
說話的是邱媽媽,也是春草的娘。
春草一家皆在崔府做事,她爹是賬房,娘是崔玉珠的奶娘。邱媽媽雖已不常在府里了,在崔家仍是有頭臉的下人。
崔玉珠是她奶大的,同時也是她主子,所以在她眼里崔玉珠比她親女兒重要。
春草撅撅嘴,嘟囔了一句:“這不能怪我,我哪里知道姑娘吃了什么?”
這可比竇娥還冤,她今日在外閑逛了一日,又在橋頭等了近兩個時辰,回來才見崔玉珠成了滿身紅疹,她也快嚇哭了好嗎?
“你一整天都跟著她,還說不知道?”
出去是一起出去,回來是一起回來,可是姑娘又沒跟我在一起……
春草張張嘴,欲言又止。
邱媽媽道:“你想說什么?”
事關重大,春草到底將話咽了回去。搖搖頭,“娘你聲音太大了,小心把姑娘吵醒了。”
崔玉珠回來似受到不小的刺激,方才邊照鏡子邊哭,后來上藥也哭,怎么勸都不管用,一直到上完藥就睡著了。
邱媽媽道:“姑娘愛美,哭累了就睡著了。只是這幾日府里的客人多,這樣子倒不好去見客了。”
春草嘆了口氣,耷拉著個腦袋說:“明日夫人定要問起,我該怎么說啊?”
“只能等明日再說了,便是挨幾下打,也是你活該。”
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