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師妹何必這般咄咄逼人。”
女子身材窈窕,說話間取出帕子拭了拭眼睛,我見猶憐。
“周茹,你不要裝這副樣子惡心我,是與不是,你給我一句準話就行!”
臺上另一女子看樣子是被氣得不清,手指著拭淚的周茹大聲質問。
“荷師妹,你怎能如此,嗚嗚嗚~”
周茹好像承受不住般嗚咽著哭了起來。
“磨磨唧唧”,顧云看得一頭霧水,看向一旁的人,打聽道:“不是在演武堂上斗法嗎?”
不說直性子的顧云,便是傅玉都覺得這兩女子也太磨嘰了些,光斗嘴又何須上擂臺。
“顧師姐你剛來不知道,這兩人在臺上已經站了一刻鐘了,這正主還沒露面呢。”
說到這里,那弟子嘿嘿一笑:“大家伙都在這等著呢”
顧云追問:“兩女爭一男的正主?”
顧云是這代親傳中最活躍的一個,有了熱鬧不興內外門,哪里都要湊一湊,是以這弟子也不足為奇,很有耐心地介紹了起來:
“正是如此,顧師姐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臺上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名叫周茹,另一個面臉通紅的女子名叫荷蘭,是漢森的未婚妻。”
顧云點頭,卻覺得漢森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這漢森是何人?”
聽顧云這么問,弟子有些詫異,不過想到對方是長老親傳,不知道漢森也算正常,便道:“漢森是內門弟子,在內外門都小有名氣,在上次宗門小比宗差點進了排行榜。”
提到宗門小比,顧云倒是想起來了:“可是那個被盧芮打敗的漢森?”
弟子點頭,語氣里帶著些許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羨慕:“
這漢森在宗內,尤其是外門女弟子中很受青睞,這周茹便是其中之一。
而荷蘭與漢森則是小時候訂過娃娃親,聽說很是受漢森的紅顏知己門排擠。”
顧云不忿:“這樣的人還爭什么!”
傅玉聽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再看看臺上唱戲般的兩女修,感覺自己過去對宗門弟子的認知有很大偏差。
這些宗門弟子比散修接地氣。
不過若真如這弟子說的這般,那內門的漢森顯然不是什么正派之人。
傅玉興致缺缺,打算離開,她不想浪費時間去了解這樣的人和事,這對修煉沒有任何助益。
“來了來了”
“是漢森!”
傅玉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既然來了,那暫且先看看吧。
漢森穿過人群,徑直走上演武臺,在兩女中間站定,他先是朝周茹投去一個帶著歉意的眼神,這才看眼睛泛紅的荷蘭。
“荷師妹,你我雖有凡俗婚約,但我輩修士入道后便已斬斷前塵,師妹何必以此苦苦相逼。”
荷蘭身軀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漢森:“斬斷前塵?苦苦相逼?”
竟是如此嗎,一直以來都是自己一廂情愿嗎?
看著眼前無比熟悉了面孔,荷蘭張了張口,話卻被堵在嗓子里,怎么也說不出來。
修士講究斷舍離,若這荷蘭確實以凡俗婚約糾纏的話,那確實不該。
聽到臺下眾人的議論,周茹捏著帕子的手一頓,帕子下的嘴角微勾。
“師妹好自為之吧。”
丟下這句話,漢森袖子一揮,竟就這么跳下了演武臺。
這就結束了?
眾人還沒從漢森的舉動中反應過來,臺上恍若被打擊地失魂的荷蘭卻突然大聲笑了起來。
聲音尖銳刺耳。
不好!
傅玉心里咯噔一下,來不及思考,人已經躍上了演武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