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的提高最終目的也不過是讓自己變得強大，既然這樣學習陣法不過殊途同歸罷了。
只要是花在學習和提升實力上，時間便不算浪費，而且隨著修為的提升，壽元也會增加，如這點自信都沒有，畏畏縮縮，自己的路比走不遠。
“好好，好一個心之所向。”
青華道君眼中亮光一閃而過，開懷大笑，看著傅玉越發滿意起來：“你可知要成為一名陣法師的關鍵是什么？”
傅玉想了想，在自己師尊面前也不怕說錯，是以雖不確定，她還是說出來自己的猜測：“學會運用介質？”
修士與空間直接的連接橋梁是介質，那么是不是意味著運用介質是學習陣法的關鍵呢？
青華道君搖了搖頭：“非也。”
繼而又問起傅玉來：“你可知陣法中的介質為何物？”
這個問題傅玉真的答不上來了。
介質這個東西并不是特定的物品，甚至沒有特定的形態。
至于介質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判定一個物品是否有成為陣法中介質的價值，她你腦子里只有模糊的概念，并沒有辦法準確說出來。
青華道君又取出了之前用過的陣石，問道：“這可是介質？”
雖不知師尊為何有此一問，但傅玉毫不猶豫地點頭，她親眼所見這陣石可以布陣，自然是介質。
突然，傅玉眼前一亮：“可以用來布陣的東西便是介質？”
青華道君眼中閃過滿意之色，孺子可教也，這個說法雖不夠嚴密，但且已經戳中本源了。
“你的理解沒有問題，不過說法不夠嚴密。”
青華道君眨了眨眼，很有耐心地舉例：“你說陣旗和陣盤可是介質？”
傅玉一愣，陣旗和陣盤是不是介質？
她認真地想了想，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陣旗和陣盤應該算不得是介質。”
青華道君盯著傅玉，緊追不舍地問道：“為何？難道它們不能用來布陣嗎？”
傅玉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沉吟著說出來自己的觀點：“相較于介質，陣旗和陣盤更像是容器，裝載陣法的容器；而介質……”
自己這個弟子真的很有天賦啊，青華道君心里感嘆，卻沒有打斷傅玉的思緒。
果然，她又聽傅玉繼續道：“而介質，介質是陣法師用于改變和創造空間的工具。”
介質用于陣法的誕生，而陣旗和陣盤不過是陣法已經完成后的容器，兩者都可用于布陣，但卻是存在著本質的區別。
傅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青華道君，等待著青華道君的評判。
但青華道君的回答又出乎她的意料了。
“關于介質，甚至是陣法的本源問題，書籍記載和為師的觀點都只是參考，起點引導作用，陣法玄妙莫測，最終還需要你自己的理解。”
傅玉懵了，所以是說沒有準確答案嗎。
弟子還沒入門，青華道君點到即止，對于小弟子還是要不吝夸獎的：“對于你剛剛的觀點，在為師來看并無不妥。”
傅玉若有所思，師尊是不是在拐著彎告誡自己學無止境，寧信書不如無書？
不得不說，還真被傅玉猜中了。
對于傅玉這個弟子，青華道君越是滿意，便越是希望弟子能走得長遠，甚至超過自己，而修道之事玄而又玄，一家之言多有局限，獨立思考的能力需得從娃娃抓起。
青華道君輕咳一聲，拉回傅玉的思緒：“想成為一個有別于一般修士，能真正創造陣法的陣法師，你必須得學會找到自己的陣法介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