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
玉袖真君豁然抬頭。
只是還不待她質問,便察覺身體內的靈力突然運行滯慢起來。
這還有什么好問的,看來百鈺所言非虛,他們幾人竟同時著了道。
西律真君哈哈一笑,一掃之前的陰郁,眉頭都舒展開了:“各位無需擔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難道你當真以為這樣便能把我們同時滅殺于此不曾?”
西律倒是想這樣做,不過百鈺這話沒錯,他現在確實沒有辦法同時滅殺幾人。
不同于低階修士,低階修士神識脆弱不堪一擊,無法脫離血肉獨立存活;但是元嬰開始神識可謂是質的變化,不能以尋常**生機斷生死。
“不錯,西律,你當知道我們當中任何一人自爆便不是你能承受的住的。”
元嬰是神識的精元凝結所成,一旦自爆,其威力絕非元嬰修士能抗衡。
西律厭惡地看了說話之人一眼,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丹鼎宗蝸居西域這么多年,你能說出這樣的話已是難得。”
說說也就算了,自爆?
呵,怎么可能。
“你!”
自爆是萬般不得已的情況下,與人同歸于盡的做法,都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人,好不容易走到現在,又有誰真的舍得輕言舍棄自身。
一開始的震驚過去,稍微鎮定下來的百鈺真君卻有更多的擔心。
師兄百逸一去不返,之前那般大的動靜顯然是有人在斗法,現在西律又把他們困在此地,看來圖謀甚大。
百鈺視線落在西律真君身旁之人上。
亦羅真君,大比開始后一直是寡言少語。
然而同為云霧宗之人,他難道真的一無所知?
“西律,你如此膽大妄為,難道不怕宗門責怪,難道不畏我們三宗嗎?”
“你所圖究竟為何?!”
好似聽到什么好笑的話,西律真君哈笑了聲,繼而道:“你無需知道這么多,乖乖老實配合便是。”
見在場五人皆怒目看向自己,為了防止真的把人逼急了自爆,他又補充道:“我只能告訴你們這是我們四域難得的機遇。”
機遇?
誰信吶!
玉袖真君再次調動體力靈力,卻毫無作用,靈力就如凝固了般在經脈中停滯。
雖不知西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如今就是形勢比人強。
她忍了忍,讓自己的語氣不那么生硬:
“西律道友,我相信你如此作為必事出有因。
若你有何發現或者是為難之處,大可攤開了與我們說;
如此這般不只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更有可能打破幾千年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四域局勢。
想來這亦非你所愿。”
聽得此言,百鈺心中暗想:
若無云霧宗的首肯,給西律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給三域五名元嬰用藥。
正想到此,她心中一驚,也終于意識到自己股隱隱的擔憂有何而來。
“你給我師兄也用藥了!”
.
剛揮出一劍,百逸真君云無暇便察覺到自己體內靈力出現了問題。
心知不利自己,他剛要撤退,卻駭然發現自己的靈力不受控制,既無法吸收也無法調用靈力了。
“你怎么做到的?”
此時的云無暇尚不知殿內發生的變故,還當自己是大意被魔修暗算了。
黑袍人并不打算給他解惑,長袖一揮,一道黑色煙霧撲向云無暇。
“你、”
云無暇陷入昏迷前都只以為魔修欲趁大比之際設下埋伏,直到他再次清醒過來才發現是他想得過于簡單了。
吾命休矣。
四號擂臺,司空昭閉了閉眼,入道后的一幕幕走馬觀花般從他腦海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