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靈氣多么微薄,能吸收靈氣便稱得上靈物了。
本不該出現在凡俗的東西在此竟像是尋常?
傅玉心中暗驚,甚至隱晦又打量起連子來,有些懷疑自己是入了幻境。
“咋、咋了?”
連子從小五官敏銳,感覺到傅玉的目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懂的真多。”
傅玉不過隨口敷衍,但這話讓連子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之色。
兩人邊走邊聊,又行了一會,最后停在一個小小的茅草屋前,屋前是坍塌的圍墻。
一路走來見過不少類似的屋子,因此見到連子的家傅玉倒也沒有感到非常意外,只在視線屋外倒塌的院墻上多停了會。
“進來歇會。”
傅玉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
草屋不大,空空蕩蕩,實在是里面的東西太少了。
正中一張用石塊墊起來的瘸腿桌子,左手邊是一個大草團,右邊是幾塊磚壘起,上面架了這個鐵罐。
簡陋程度超出傅玉的想象。
連子拍了拍大草團,示意傅玉坐過去,一邊又提了提邊上的鐵罐。
傅玉剛要拒絕連子遞過來的鐵罐,卻被角落里的一副小畫上吸引。
畫上是一個年輕女子,長相在傅玉看來不過平平,卻莫名給她一種熟悉感。
“這是?”
見傅玉神色有異,連子循著視線看向畫像,接收道:“我阿嬤。”
“阿嬤?”
“嗯,就是我阿姆的阿姆。”
連子手里的罐子往前送了送。
“喝點水”
傅玉擺了擺手。
掏出一塊布墊在地上,干脆盤腿坐下。
“外面的苞苗是誰家種的?”
連子一笑。
“苞苗不許私種,衙門提供種子,收獲的苞米也要上交給衙門。”
傅玉神色一凝,此地必有修士,且看來與官府中人關系密切。
“所有的苞米都上交?就沒有人私藏?”
長期食用靈米有益引氣入體,便是不具靈根的人也益壽延年,只要有人嘗試過就不可能被官服壟斷。
連子一笑:“沒有。”
肯定的語氣讓傅玉不禁疑惑。
部分人不會傅玉是信的,但是所有人都如此的話,也太古怪了些。
果然,便聽連子繼續道:“因為沒有泡過圣水的苞米是不能食用的。”
“不能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