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頷首,此間事了,她正要離去,并見守門阿福前來稟報門外有一散修求見,且自稱是秦慶豐的故人。
聽到阿福的稟報,秦慶豐滿臉疑惑,倒是一旁立著的何管事神態有幾分奇怪。
兩人對視一眼后,秦慶豐略帶歉意地看向傅玉:“不知臨時來客,倒是無法相送韓仙子了。
”
南陽宗不過五級宗門,不敢輕易得罪外界散修也是正常,想來拜訪之人修為不低,這才能讓阿福通稟。
哪知他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轟隆一聲炸響,接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持劍快步走了進來,卻不為秦掌門,反而直沖傅玉而來。
“仙子且慢!”,來人滿臉胡須,眼窩青黑,左袖空擺,竟是獨臂,他視線在秦慶豐身上一掃,轉而看向傅玉大喊:“請助我!此人并非、”
旦見獨臂男子修為筑基中期,傅玉印象宗不曾見過此人,但其開口便向她求救,怪異至極。
傅玉往后退開幾步,與之拉開距離,正要喝問,卻見何管事執刀砍向男子,竟是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傅玉眉頭一皺,略一遲疑,手中的靈劍還是飛了出去擋在何管事將到男子脖頸處的大刀。
何管事見傅玉揮劍,竟視若無睹,身形一閃,接過被擋的大刀,就在傅玉以為他要停下時,卻突然腳步一轉,瞬間挪至獨臂男子身后,手中靈刀裹挾帶著強勁靈力,竟是要把男修攔腰斬斷。
傅玉心下一凜,心知此事怕是有蹊蹺,更不想讓獨臂男子就這樣不清不白地殞命了,心神電轉間,她手中寸芒化線,纏住男子腰身后一拉,險險躲過何管事大刀。
傅玉正要說話,然就這轉瞬間,何管事的攻擊又至,顯然是打定主意不給獨臂男子說話的機會,南陽宗果然有問題!
獨臂男子在傅玉的幫助下從刀刃下逃命,反身又與何管事纏斗起來,說是纏斗卻處處落在下風,若非傅玉在一旁出手干擾,他早已抵抗不住。
三人真是亂作一團,而一旁的秦慶豐這么宗門掌門竟神情恍惚般地看著,毫無出手的意思。
戰局中,傅玉此時已經非常震驚,何管事的修為不過筑基初期,對上筑基中期的獨臂男修處處占上風,更叫她覺得恐怖的是,加上傅玉自己,對方在以一敵二的局勢下尚給她一種尤給她一種未盡全力的感覺。
一股危險感襲上傅玉心頭,傅玉幾乎是下意識地疾步往后倒退,然而為時已晚,一個黑色布罩突然從天而降,把兩人兩人兜頭罩住。
天一瞬間黑了下來,或者說傅玉他們所處的空間徹底暗了下來,腥臭氣息撲鼻而來,四周包裹著一層濃得幾乎液化的霧氣,不一時傅玉身上已濕稠一片,黏膩的觸感和腥臭的氣息讓傅玉幾欲作嘔。
“咳咳”
咳嗽聲從不遠處傳來,是那獨臂男子。
“你是何人?”
傅玉抹了把臉,取出一個月光石,果然見手中滿是血紅,空氣中的血霧濃的讓人有些窒息,雖然剛剛已關閉五感,但是之前還是吸入了一部分血霧,也不知有沒有毒。
獨臂男子收了手里的靈劍,聲音嘶啞:“我是南陽宗掌門之子,姓秦單名一個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