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支和分支,對這個剛歸族的幼崽來說很好選吧。
花雙花并不催促,若是傅玉這個幼崽自己愿意,花晴堡的人也該能死心了。
花靈咬著嘴唇,這一幕叫她有些恍惚,好似又回到了一百多年前。
那個時候她與傅玉一般得年幼,對她來說花晴堡就是家,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選擇返回花晴堡,但是傅玉與她不同,她會怎么選?
花靈慘然一笑,心中甚至在想若當年自己選擇留在本支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若能像花嬌言一樣入靈光殿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無力?
“花長老可以告知此事與花晴堡有什么關系嗎?”
花靈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女孩,眼中痛苦和失望之色一閃而過。
是啊,對傅玉來說他們花晴堡不過是一個住了兩個多月的地方,她根本就沒有想過留在花晴堡,都是自己和堡主的一廂情愿。
花靈心中悲涼,是自己不該寄希望在他人身上,更不該用這件事去揭堡主的傷疤,傷堡主的心。
花雙花并不意外,神色淡淡站起身來:“既然如此,那你隨我走吧。”
傅玉一愣,下意識地看了花靈一眼,卻見她飛快地偏開了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的話容易讓人誤會,連忙開口解釋:“不是,晚輩想問的是,若進入本支修煉,影響我和花晴堡的關系嗎?”
她和花晴堡的關系?
花雙花腳步頓住,反問道:“此話何意,你和花晴堡有什么關系嗎?”
傅玉心中一邊組織語言一邊道:“晚輩身為花晴堡的一員,按道理應該在分支修煉,方才聽長老的意思是可以允許我在本支修煉,所以一時太過激動,還望長老勿要怪罪。”
花雙花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入了花氏本支,就是本支之人,與花晴堡就是本支和分支的關系。”
雖本支分支同為花氏,但是關系遠近自然是不同的。
傅玉臉色一凝,而后鄭重行了一禮:“晚輩受堡主之恩不敢忘,請長老允許我入花晴堡。”
若是修煉傅玉自然更希望在內庭,不說其他,光是靈氣就濃郁許多,她需要這樣的環境更快提升自己。
但是涉及入族,花晴堡是不二之選,不只是因為堡主的恩情,更是因為花晴堡給她的印象很好。
花雙花眼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出人意料地并不見絲毫怒色,反而哈哈一笑:“我會把你的想法告訴殿主的。”
直到這位華長老背影消失在轉角,傅玉方才收回視線,見花靈還是一動不動跪在地上,便伸出手去扶她。
“為什么?”
花靈聲音嘶啞。
“我說的是實話,堡主對我有恩”,傅玉臉色表情很是嚴肅:“再有就是我覺得花晴堡適合我。”
不論修煉環境,單論交往相處的話花晴堡確實更適合她。
花靈的手緊緊握住傅玉的手腕:“你會后悔的,現在去和華長老說還來得及。”
傅玉把她扶起坐在靠椅上。
“為何后悔?我本就是一個沒有氏族的孤兒,不管怎么樣也是我得了好處不是嗎?”
花靈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意:“你真的這么想?”
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虛,傅玉狠狠地點了點頭,終于有機會去看榻上的花顏。
“堡主怎么了?”
這還是傅玉第一次見到元嬰真君昏迷。
花靈剛有了一絲笑的臉又染上了憂慮:“堡主本就壽元將近,又郁結于胸多年,如今身體越發不好了,若非花長老趕到,恐怕……”
傅玉驚訝不已:“堡主壽元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