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劉黑背回家的時候,林海蘭正在忙著做飯,從廚房布滿油煙的玻璃向外看了一眼,問道:“阿翎,你從哪兒弄的一條狗?好大一只!”
劉黑背長得就跟牧羊犬似的臉孔微微一抽,默不作聲。
蕭翎默哀似的看了劉黑背一眼,這長相……真是一言難盡啊!
林海蘭發覺有些不大對勁,因為這狗身上穿著衣服,出來一看,嚇了一跳:“這……這誰呀?”乍一看就像狗成精似的,心臟差點沒蹦出來。
“媽,這是我一朋友。”
“哦,朋友啊!”林海蘭驚魂未定,拍了拍心口。
“您去做飯吧,不用招呼了。”
蕭翎拽著半死不活的劉黑背進了里屋,他跟他媽都住樓上,這個房間沒有人住,堆了一些雜物,還有一張廢棄的折疊床。
“你不是要活埋我嗎?把我帶到你家來干嘛?”
“不著急,活埋的地方我還沒選好呢,這種事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劉黑背冷笑:“呵,膽小鼠輩,活埋個人還瞻前顧后的,孬種!”
“在我沒選好地方把你活埋之前,你先住在這兒。”蕭翎把折疊床擺好,說道。
“你在收留我?”劉黑背出離憤怒,眼珠血紅,“我不用你可憐!”
“呵,劉黑背,你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你特么要殺我,我會收留你?我剛剛說了,等我挑好地點,我會親手把你活埋!”
“好,好,我等你,看你怎么把我活埋!”
蕭翎關起里屋的門,走進廚房,幫著母親做飯。
很快,飯好。
林海蘭要去叫人吃飯,被蕭翎攔住。
“待會兒吧媽,他現在在休息呢。”
“阿翎,你這個朋友沒事吧?”林海蘭疑惑的同時,也有一些擔憂,“看著精氣神不對啊,病怏怏的。”
“倒時差呢,飛了12小時,太累了。”
“國外回來的?”
“嗯。”
林海蘭一直都很相信兒子,所以沒有懷疑。
然后又興致勃勃的跟蕭翎說,上午她去找了一份工作,在一家紡織廠當女工。
蕭翎本來不想讓她工作,可他知道母親的性格,手里沒活她閑不住,出院之后這些天,她每天都跑出去找工作。
現在家里又多了一個劉黑背,被林海蘭知道內情,非把她給嚇壞不可,而且也不安全,所以蕭翎同意她去工作。
下午,林海蘭歡天喜地的去紡織廠上班。
蕭翎拿了一些剩菜剩飯走進里屋,丟到折疊床上:“欸,吃不吃?”
“哼,老子不吃差來之食!”劉黑背昂著脖頸,很有骨氣的道。
蕭翎揉了揉眉頭,無奈的道:“大哥,那個字念嗟,嗟來之食。”
“……”劉黑背有些尷尬,有種裝逼失敗的感覺。
蕭翎沒搭理他,出去準備一下藥物,把一些藥材磨成粉,鍋里還慢火煎著藥。
一個小時之后,打了盆水進去,飯菜一動不動。
蕭翎隨手收到一邊,伸手去扒劉黑背的衣服。
“你干什么?”劉黑背大驚,“士可殺不可辱!”
“我士你大爺啊!”蕭翎一記耳光把他抽暈過去,這比麻醉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