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目光落在石伯身上,老城坊的一些老居民似乎知道一些緣由,蕭翎聽著他們的議論。
三十年前金堯臣突發怪疾,本來金堯臣自己開了藥方,是可以治好的,結果吃藥之后,一命嗚呼,有人懷疑負責煎藥的石稼軒把藥給弄錯了,這才害了金堯臣。
回憶過往,石伯眼里閃爍淚光,但他仍舊沒說什么,轉身離去。
楚天凌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哼,待不下去了吧?你個殺人犯,你還有臉來老城坊!”
蕭翎想要追上石伯,但又看到楚天凌拿著毫針,要扎老頭的神闕穴,他又只能折回來。
這一針扎下去,可能會出人命。
人命關天,權衡輕重,蕭翎還是沒有追去,沖過來阻止楚天凌。
“這位大爺濕熱壅滯,熱火生瘡,這一針必須下火針!”
“你懂個屁!”楚天凌一把撞開蕭翎,“大爺明明是食物中毒!”
“他胃脘有毛病,你號脈號不出來嗎?”
楚天凌冷笑:“我號不出來?我可是從金玉堂出來的,我連個脈都號不出來,我還怎么混?你故意來搗亂的吧?病人要是耽誤了治療,你擔待的起嗎?”
茶樓老板也不想看到有人在這兒出事,這會影響他做生意,呵斥:“小伙子,要鬧事到別的地方去,小楚可是玉大夫的得意弟子,難道你比他更有本事?”
“就是,人命關天,別耽誤人楚大夫救人。”
“你看小楚大夫剛才扎了幾針,老爺子明顯好很多了,這是金國手一脈的嫡傳,你懂不懂?”
美艷少婦也出來說話了,她很不高興的掃摸了蕭翎一眼:“你誰呀你,你要耽誤了我爸的病情,我饒不了你跟你講!”
一個認識蕭翎的街坊也走出來:“好了蕭翎,前幾天你雖然在街頭擺攤賣藥,但你那都是野狐禪,跟人金家嫡傳不能比的,你別打擾人治病了。”
楚天凌聽了更加鄙夷:“原來是街頭賣假藥的啊,你要真有本事,隨便到哪個醫院或者哪個中醫館,都有人會要你,也不至于淪落到這步田地了。”
蕭翎從樓上往下望,石伯已經走遠,他很著急,不想跟楚天凌廢話,拿出石伯剛剛贈送的梅花金針,說道:“我來給他施針!”
這對楚天凌來說,無異于是砸場子啊,哪里能同意?暴怒:“你特么有執照嗎你?哈,沒執照吧?你就是一個騙子!萬一你扎死了人,誰來負責?”
“我負責。”
“你負責的起嗎你?”楚天凌準備救了老頭,博得美艷少婦的好感,別說他不相信蕭翎,就算知道他會醫術,也不可能讓他插手,“你連執照都沒有,你就敢在我面前裝逼,滾一邊去!”
美艷少婦柳眉倒豎,伸手就推蕭翎:“你這人怎么回事啊?連執照都沒有,你這是要害我爸嗎?你再這樣我報警了哈!小楚大夫,你別管他,給我爸扎針,我相信你!”
老頭也開口說道:“我是病人,我說了算,你一個連行醫資格都沒有的江湖郎中,是想擱這兒騙我老頭子的錢嗎?我呸,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賣假藥的騙子,害死了多少人。小楚大夫,你是玉大夫的弟子,我信得過你。來吧,給我扎針!”
楚天凌得意洋洋,又輕蔑的掃了蕭翎一眼,捏著毫針,掀開老頭的衣擺,就往神闕穴扎下去。
蕭翎嘆了口氣,也不急著離開,坐回位置,繼續喝茶。
一會兒工夫,老頭肚子就不疼了,站起來活蹦亂跳的。
“神醫啊,真是神醫!”
“誰說不是呢,金家的金字招牌真是名不虛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