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牲口,柳夢熙今天的睡衣確實有些性感,怕這家伙看多了把持不住,所以迅速的爬到床上,蓋上被子,說道:“我看爸最近對你的態度似乎有所改觀,以后你可以多找他說話。”她見白天蕭翎給柳泰提的一些戰略方針似乎可行,對他也另眼相看,如果他真的能幫柳泰拿到集團領導權,他在家里的位置就不一樣了。
以前她可從來不關心蕭翎在家的地位的,也不在乎他在父母心目中的印象,但現在一切都在悄然發生改變。
“這件事急不得,僅憑這一次就想讓奶奶改變看法,這也不現實,一定要潤物細無聲,讓奶奶慢慢接受爸的新人設。”
“想不到你對家里的事,竟然看的比我還透徹。”
蕭翎自嘲的笑了笑,默不作聲。
其實挺可悲的,一家人竟然要凹人設,這個家還有溫情可言嗎?
不過想到柳安一家之前怎么打壓他們一家的,蕭翎知道跟二房那邊已經有了一個不可開解的死結,水火不容,誰也不會放過誰,身為柳泰的女婿,蕭翎也只能站在他這一邊。
……
次日照例去給郭老虎和劉黑背復診。
之后,蕭翎決定去一趟金玉堂,他必須弄清楚三十年前的事,不為別的,只為還石伯一個公道。
背負了三十年的殺師罪名,而且終身不能行醫,石伯承受了太多的委屈和悲慟。
既然已經拜了石伯為師,他的事,蕭翎決不能袖手旁觀。
金玉堂,依舊人進人出。
蕭翎抬頭看了一眼門楣,晦暗無光。
作為老城坊唯一看病的地方,生意火爆,日進斗金,行醫濟世,功德無量,本該門楣光耀才是,然而事實正好相反。
“有點意思。”
蕭翎嘴角揶揄的勾了一抹弧度。
楚天凌正送一個看病的貴婦出來,點頭哈腰,目送著她上車,然后回頭,陡然看到蕭翎站在門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又是你這小子!”楚天凌疾步沖了過來,“怎么?得了絕癥,自己治不了,跑到我們金玉堂來了?”
“我要見玉谷鳴。”
“我師父不在家。他老人家何等身份,豈是你說見就見的?”楚天凌耀武揚威。
一個年歲要比楚天凌大一些的青年走出來,問道:“楚師弟,這人誰呀?”
“舒師兄,就是這小子昨天讓我難堪!”
舒天健眼神不善的盯著蕭翎:“小子,膽兒挺肥啊,連我們金玉堂的人都敢惹?”
說話之間,堂內走出了幾個人,看著都是玉谷鳴的弟子,團團就把蕭翎給圍住了。
看這架勢是想為楚天凌出頭了。
蕭翎不由一笑,學的是救人的本事,卻偏偏要打人。
楚天凌怒道:“小子,你還笑的出來?來到我們的地盤,今天你以為逃得了嗎?”
“我笑什么?”蕭翎揶揄的看著他,“你烏云蓋頂,兩鬢穢光,只怕今天會很不好過啊!”
“我不好過?我看不好過的人是你!”楚天凌招呼身邊的師兄弟就要上手。
卻聽舒天健道:“咱們還要做生意呢,把人帶到遠處。”
突然之間,看到幾輛車開過來,雖然不是什么豪車,但看得出來是一起的。
車上跳下十幾個人,個個龍精虎猛,一股腦的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