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扶起索大頭,笑道:“索大哥,都是誤會,你不必放在心上。”
“蕭先生,想不到你醫術高明,武道也有這么高的修為,實在令人敬佩。”索大頭知道蕭翎是友非敵,態度變得十分客氣。
秦椒揮了揮手,對索大頭道:“你們先退到門外。”
索大頭帶人退了出去。
蕭翎有些訝異,看起來秦椒的年紀似乎要比索大頭小了幾歲,但她擺起師娘的譜,還真有模有樣,而索大頭對她也是極為恭敬。
“蕭先生,你怎么會……”秦椒看了一邊金玉堂的弟子一眼,有些想不明白,從昨天的事情看,他跟金玉堂應該沒有交集才是。
“我是替我師父來的。”
秦椒突然想起,昨天好像有個老頭是跟蕭翎一塊來的,叫什么石稼軒,楚天凌說他害死了金堯臣,被逐出了師門,想必蕭翎就是為此而來。
“秦小姐,今天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讓你的人離開?”
秦椒忙道:“既然蕭先生都這么說了,今天暫時就放過金玉堂一馬。”
但她又把腰板一挺,目光掃過金玉堂眾人:“不過你們給我記住了,今天是看在蕭先生的面上,我才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下次要是讓我看到,你們金玉堂的人出去招搖撞騙,醫壞了人,我一定拆了你們的金字招牌!”
又回頭對蕭翎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到春秋兵造行跟我打招呼。”
“多謝。”
“不客氣。”
秦椒沒有繼續逗留,帶人離去。
她料想蕭翎是為石稼軒而來,那么就是師門之爭,這些事她一個外人也不便摻和。
夏蘼看到來人已去,上前道謝:“蕭先生,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出現,金玉堂現在都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夏小姐,你怎么會在這兒呢?”
“這是我表姨,我在南都讀書上班都住在表姨家。”
蕭翎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金萱,叫了一聲:“師姑。”
金萱昨天已經聽人說起,楚天凌昨天被石稼軒的一個弟子打了臉,聽到蕭翎叫她師姑,抬眼端詳了一會兒,語氣有些激動:“小師弟……他收徒了?”
“晚輩蕭翎。”
“好,好啊,我真替他歡喜。”
蕭翎沒想到金萱會是這種反應,看來確實如石伯所說,她確實很疼愛他這個小師弟。
只是石伯有愧于心,三十年都不敢跟她聯系。
“師姑,我想問問三十年的事。”
金萱眼神一黯:“家來這么亂,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外面找個地方說話,我正好想問問小師弟的近況。”
吩咐舒天健把受傷的師兄弟帶去治療,再把金玉堂收拾一遍。
最后才讓夏蘼把車開來。
三人坐車出了老城坊,選了一個比較不錯的餐廳。
包房之內,金萱拉著蕭翎的手,問七問八,打聽石伯的事情,看得出來她對石伯十分上心。
但蕭翎跟石伯也沒認識多久,石伯的一些情況,他其實是不清楚的,只說:“師姑,石伯這些年一直都很掛念你的。”
金萱黯然低頭:“掛念我干嘛?我都嫁人了。他真是傻,我聽說他到現在還沒娶妻。”
石伯用情如此之深,倒也讓蕭翎感慨,問道:“師姑,三十年前的事,石伯一直耿耿于懷,您能跟我詳細說一說嗎?”這件事一來蕭翎怕觸痛了石伯,不敢多問,二來石伯也不會多說,只能來找金萱。
金萱長嘆一聲:“都三十年了,他還放不下。他是我們三個之中最有天賦的,六歲就在我爸身邊,我爸常說以后要讓他繼承金家的衣缽。可惜那件事之后……唉,我知道他是無心之失,我爸九泉之下想必也不會怪他。”
“師姑,難道您也覺得是石伯害死了金老前輩?他六歲就開始學醫,學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就連草藥都分不清楚呢?”
“這事我也一直懷疑,可是當時我爸的湯藥都是他在負責的,從抓藥到煎藥。”
“會不會是玉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