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是想讓花水木造成損失,但并不想花水木破產,不然他怎么接手?即便接過去也是一個燙手山芋。這五百多萬的損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足以讓二叔在集團董事會上給你發難了。”
柳夢熙整個人就愣住了,然后沉默的在沙發上坐下,雖然她還是難以相信,這件事跟福斯有關,但至少有了一絲懷疑。
蕭翎之前兩次預感,一次是飛機失事,一次是她被綁架,他都猜到了,那么他說福斯天生反骨,是不是也有一點的道理?
如果真如蕭翎所說,福斯真是柳安的人,內外勾結,這個問題確實就大條了。
“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柳夢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信任蕭翎,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是可以給她安全感的,她第一次拿公司的事跟他商量。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二叔那邊先不去管,看他怎么出招。上次他被捉奸在床,是爸幫他擺平了媒體,維護了他和集團的利益,在奶奶面前已經留下了好印象。如果在董事會上,二叔落井下石,他跟爸在奶奶心目中的印象,就已經落了下乘,這從長遠考慮,對咱們是有好處的。”
“可要他們真把公司大權奪走呢?”柳夢熙心中仍舊著急,要知花水木是他們一家安身立命之本,如果花水木沒了,就等于他們什么都沒了。
“現在柳星跟杜月娥離婚了,二叔也跟二嬸在鬧離婚,他們一家連續兩次鬧了笑話,連家里的事都處理不好,董事會那些長輩和元老會相信他們能處理好公司的事嗎?二嬸家里是有政治背景的,之前都是她在幫襯二叔,現在只怕未必了。他手頭的市政公司沒了這一股勢力的支持,岌岌可危,還把手伸這么長,董事會又不全是傻子,怎么會把花水木再交給他?”
柳夢熙深思了一會兒,說道:“你這么一分析,我就放心多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揪出福斯,不能讓他繼續留在公司。”
這事柳夢熙又犯難了:“說到底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確鑿證據,我也不便開除福斯。你也知道公司現在正是關鍵時候,貿然開除一個總監,這會掀起軒然大波的。福斯在公司這么多年,跟他交好的人很多,這件事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引起全體員工的震動。”
“所以這事需要秘密調查,福斯知道你信任她,絕對不會想到你在調查他。”
蕭翎幾次懷疑福斯,柳夢熙都沒引起重視,但這次的事實在太大,柳夢熙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轉身,去了客廳跟柳泰商量。
公司的事,其實蕭翎也不太懂,他唯一比柳夢熙擅長的一點是,他更懂人心而已,所以他能幫柳夢熙的,只是幫她分析局勢而已。
真要讓他處理公司那些繁雜之事,他估計也會焦頭爛額,所以他很佩服柳夢熙,小小年紀就能獨當一面,管理一家公司。
而蕭翎,自認是沒有經商的頭腦的。
洗了個澡,打好地鋪,拿出手機,隨手刷了一下,看到一條觸目驚心的新聞。
沁園春慘案,三條人命,兇手在逃。
死的人自然就是丁嘉玲、玉谷鳴、舒天健。
蕭翎嘆了口氣:“若是聽了我的話,乖乖在警局里認罪,坐個十幾年來就完事了,如果請個好點的律師,還能辯護成為過失殺人,關個幾年也就出來了,結果偏不信邪啊!”
不過這種人死了,蕭翎倒也沒有一絲憐憫。
謀害恩師,陷害同門,就連三十年的發妻也不放過,人性喪失如此,簡直禽獸不如。
拿著手機,突然一個電話進來:“蕭先生嗎?你快來,謝老好像不大好啊!”
“你誰?”
“我是謝老的司機,我叫趙寒光,咱們見過幾次面的。”電話那邊著急的解釋,然后說道,“蕭先生,我就在你樓下,你方便下來一趟嗎?”
蕭翎回憶起來,每次謝慈兵私底下來找他,確實都帶一個司機,只是蕭翎從未跟他有過交談,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叫趙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