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這車我不便開回柳家,就放在家里了,你想開就拿去開,要是我媽問起,就算是你的。”
“行,我正好開出去溜達溜達。”說著劉黑背就從里屋提出兩袋狗糧出來,“我去喂一喂流浪狗,老城坊的流浪狗真多,有些還生病了。蕭翎,你會給狗看病嗎?有空回來給它們治治。唉,真可憐啊!”
蕭翎:“……”
殺人如麻的斷刀劉黑背,竟然還會去關心流浪狗?
人設顛覆了蕭翎的想象。
“現代的人真是一點愛心沒有,虐狗虐貓事件層出不窮,昨兒在白石橋底下被人挖出了一堆貓的尸骨。”劉黑背一邊跟蕭翎拿車鑰匙,一邊把狗糧放到車上,憤憤不平。
愛心?
這兩個字蕭翎始終覺得不該從劉黑背嘴里說出來,總有一種鱷魚的眼淚的感覺。
他以前替黃獅虎殺人的時候,考慮過愛心嗎?
太荒唐了!
劉黑背開車而去,林海蘭已經上班去了,蕭翎百無聊賴,前往金玉堂走一趟。
金玉堂此刻正在開著一個內部會議。
刑偵處已經派人過來通知玉谷鳴的死訊,尸檢之后,需要派人過去認領遺體。
“這種欺師滅祖的東西,死了就死了,還要他的遺體干嘛?”
“沒錯,讓刑偵處直接處理了吧!難道還要我們給他披麻戴孝嗎?”
“他連師娘都要加害呢,簡直毫無人性!”
“天日昭昭,報應不爽,他現在終于死在仇人手里,跟丁嘉玲那個女人死在一塊,也算是為師娘出一口氣了。”
說這些話的都是玉谷鳴以前的弟子,蕭翎不由暗暗感嘆,看來玉谷鳴教的尊師重道,沒幾個人真的記在心里。
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玉谷鳴就算能裝,但一個人本性不好,再怎么裝也裝不全,自然也教不好門下的弟子。
這就是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人群之中,楚天凌突然跪到石稼軒和金萱面前:“師叔,師娘,讓我去把師父的遺體領回來吧。”
“楚天凌,你特么瘋了吧?”首天開一腳踹在楚天凌身上,“我看你也是一個叛徒!你難道不知道玉谷鳴把師娘和師叔害的多慘嗎?”
楚天凌眼眶含淚:“可他終究是我們的師父啊!首師兄,你記不記得你結婚的時候,拿不出彩禮錢,是師父給你錢的?”
“那是……那是師娘給的錢!”
“還有戰師姐,你跟我一樣,很早就入門了。跟在師父身邊十幾年了,你本來只是一個連學都上不起的貧家女孩兒。如今呢,你都拿到主治中醫師的資格了,你難道沒有一點感恩之心嗎?”
戰天嬌冷哼一聲:“他不配當我師父。要是早知道他害死了師祖,我當初會拜他為師?我感激的也不過是師娘而已。”
首天開接著說道:“除了師娘,我也在為師叔不值,被冤枉了三十年啊,玉谷鳴真是禽獸不如,這種事怎么做的出來?”
“沒錯,果真是禽獸不如啊!”蕭翎喟嘆的說了一句。
墻倒眾人推啊,昔日玉谷鳴的得意門生,知道以后金玉堂做主的就是石稼軒和金萱,便往死里給玉谷鳴潑臟水,為的只是討好石稼軒和金萱。
玉谷鳴生前何曾想過,有朝一日他的弟子會這么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