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都這么想。
結果金萱開口:“我看該驅逐的人是你們。”心里莫名覺得可笑,玉谷鳴每天把尊師重道掛在嘴邊,教了這么多年,只有一個楚天凌肯為他說句話。
眾人心頭一震,瞬間懵逼。
殺父之仇,而且自己差點都要死了,師娘難道就這么輕易放過玉谷鳴?
石伯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因為這畢竟是金家的家事,他不便發表任何意見,此刻贊許的對蕭翎點了點頭,又對楚天凌道:“孩子,難得你有如此孝心,去把你師父的遺體領回來吧。”
金萱輕輕點頭:“聽你師叔的。玉谷鳴與我殺父之仇,他的后事我不便處理,你是他的弟子,你去料理了吧。”
楚天凌含淚跪下:“多謝師娘,多謝師叔。”然后起身離去。
眾人一片嘩然,一時不知如何自處。
金萱有些厭倦的揮了下手:“都忙去吧。”
又朝蕭翎招了招手。
蕭翎走了過去,攙扶著她到正房去,問道:“師姑,你身子好些了嗎?”
“你師父重新給我配了藥,吃了幾服,效果不錯。”
金萱拉著蕭翎坐下,又看了一邊的石伯一眼:“小師弟,你就教了這么一個弟子,卻勝過玉谷鳴滿堂弟子。”
石伯謙遜的道:“小蕭跟我雖然沒多久,在醫術上確實需要進步,但這孩子的人品我確實是信得過的。”
“小師弟,你也看到了,現在金玉堂群龍無首,我身體又不好,沒個管事的人不行啊!如果當年不是你沒有被冤枉,這醫館我爸原本是想留給你的,你知道的,老爺子生前最疼你了。有的時候,連我都妒忌。”金萱低頭笑了一下,然后眼眸婉轉,去看石伯的意思。
這意思很明顯了,是想把金玉堂交給石伯,但是石伯卻擺了擺手:“師姐,三十年了,我能洗刷冤屈,拿回行醫資格,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我沒想過要打這金玉堂的主意。”
“小師弟,我從小就知道你心地淳厚,不爭不搶,但這原本就是我爸的意思。”
“可是此舉難免會讓人說閑話。”
蕭翎笑道:“石伯,現在玉谷鳴已經身敗名裂,你繼承金玉堂名正言順,誰會說您閑話?再者說了,您以為您是獲得了一份財產嗎?不是,這是要您替祖師爺傳道,您肩上扛著責任呢。師祖爺爺當年號稱五大國手之一,只因去世的早,現在金家這一脈日漸衰弱,您身為師祖爺爺最為看重的弟子,您應該重振門楣。”
金萱笑道:“是極是極,還是這孩子會說話,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小師弟,就算師姐求你了,我一個婦道人家撐不起門楣的,你如果不幫忙,中醫界以后將不會有我金家一脈。”
好說歹說之下,石伯終于點頭。
蕭翎也很為他高興,三十年沉冤得雪,總要給他一些補償。
然后又討論改名事宜,之前叫金玉堂,是因為玉谷鳴在主事,把玉谷鳴的姓加進去,現在蕭翎提議叫金石堂,被石伯否決了,依舊換上金堯臣在世時候的老招牌:金針世家。
這一耽擱,又快到傍晚了,蕭翎準備回家做飯,卻接到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