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宗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被幾個保鏢給撞到了一邊。
“爸,咱們快走,來人啊,幫幫忙!”蘇長繡沒跑,盡管嚇的梨花帶雨,但她爸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可是現在大伙兒只顧著自個兒逃命,哪里還能管她?
蕭翎走了上去,說道:“蘇小姐,沒事的,這不過是貓蠱成形。之前在蘇董體內作祟,是因為它被封閉在一個暗無天日的空間,出于本能的反應,恐懼不安,才會撕咬蘇董五臟六腑。但如今被我放出來了,冤有頭債有主,它不會傷害無辜。”
回頭看向縮在墻邊,正在努力往外爬的崔宗:“崔總,你要去哪兒啊?”
“蕭翎,你快殺了它,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都可以!”崔宗冷汗涔涔,雙腳發軟。
蕭翎冷笑:“你剛才不是要趕我走嗎?”
“我錯了,我給你磕頭,我給你賠罪!”崔宗已經沒有一點骨氣,咚咚咚,就給蕭翎磕了三個響頭。
血貓就像被剝了皮似的,渾身血淋淋的,眼珠滲著油綠的光芒,環顧四周,似乎正在尋找它的仇人,恐怖至極。
然后它把目光盯在了崔宗身上。
崔宗驚恐交加:“你……你別過來,蕭翎,殺了它……你快點殺了它!”
蕭翎淡漠的道:“我說了,冤有頭債有主,貓蠱不會傷害無辜,它只會找殺害它們的人索命。崔總,你為什么這么害怕?”
血貓一步一步的逼近崔宗。
崔宗倉皇想要逃出內房,但他現在雙腳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血貓身形一閃,攔住他的去路。
“喵嗚~~”
“不要,不要,啊……救我,繡繡,救我……”
血到崔宗身上,尖爪,利齒,在他身上撕咬,慘叫連連,崔宗滿地打滾。
蘇長繡不寒而栗。
突然拉住蕭翎的手:“蕭先生,你快……快救阿宗,你有辦法的……是不是?”
“蘇小姐,你還不明白嗎?這是貓蠱索命。”
“你是說……”蘇長繡不由望了一眼床上的蘇董,“我爸的病都是阿宗……不可能,一定是你弄錯了。”
“我或許會弄錯,但貓蠱不會弄錯!”
崔宗驚慌失措,甩開了血貓的攻擊,縮到一排沙發腳下,抓起茶幾上面的水果刀,劃開手掌,鮮血直流。
然后他另外一只手,蘸著鮮血在胸口的衣服上畫了一些神秘的符紋。
“哈哈,貓蠱反噬嗎?哈哈,我師父早就教會了我法門。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畜生,你們本來就是沒人養的流浪貓,是我,每天去養你們!你們應該供我驅策,而不是來找我報仇!”崔宗精神大亂,面目猙獰。
蕭翎搖了搖頭:“沒用的,你的辟邪符可以驅散一些普通的陰邪之物,可是貓蠱的執念太深,辟邪符根本無濟于事。你殺了多少只貓?你數的清楚嗎?它們臨死之前的恐懼和痛苦,此刻都已化成仇恨。如果我沒猜錯,你給蘇董下蠱的時候,仍舊不停的制造殺虐。你不停的殺貓,貓蠱凝聚的力量,此刻已經超乎你能駕馭的范圍。你心太狠了!”
血貓再次攻擊,一躍而起,撲向崔宗的頭頂。
崔宗面色大變。
蕭翎看到辟邪符煥發一些微弱的光芒,但根本不能抵擋血貓的攻勢,只要血貓不去觸碰那些符紋,崔宗身體其他部位依舊可以任意攻擊。
殺豬一般的嚎叫響起,內房外面的大廳仍舊守著不少的人,聽的頭皮發麻。
而在大廳之內沒逃了的少數幾個人,看到眼前慘烈的情景,有些已經大小便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