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血滴子刺殺,姑婆和林海蘭已經受到驚嚇,蕭翎不想讓她們再擔心,離開金針世家,轉身來到自己家里。
正在修補屋頂的工人,也被他先打發回去了。
漫天素縞,幾輛車停在了門口,一群穿著喪服的人從車上走下來,蕭翎認識其中的一部分人,都是上次鐵橋武館的弟子。
不過比起上次橋白的陣仗,這次的弟子少了大半,估計另外一半還在醫院躺著呢吧。
蕭翎走出門外。
一口棺材從天而降,砰,重重砸在蕭翎面前。
而在棺材之上,站著一個細白的青年,二十左右的年紀,披麻戴孝,想必就是橋白那個碧虛宮門下的兒子橋龜年。
因為武道人家舉行喪事多半比較傳統,不同的身份,喪服也是不同的,按照當地風俗,披麻布戴孝帽的只能是子女或者兒媳。
橋龜年身邊還有兩個年紀比他要大的男人,一個頦下留著一撮胡須,三十來歲,體型比較魁梧,另外一個二十七八,白白凈凈,戴著一副啤酒瓶底厚度的眼鏡。
“你是橋白的兒子?”
“不錯,我是碧虛宮起云峰藏日大師座下弟子橋龜年。你就是蕭翎?”橋龜年陰鷙的目光落在蕭翎臉上。
“不錯。”
“是你殺死我爸的?”
“不錯。”
橋龜年冷笑一聲:“我聽武館的師兄弟說,你召了一個雷把我爸劈死了?”
“你不信?”
“這種鬼話我當然不信!”
蕭翎輕輕一笑:“既然不信。好吧,你爸不是我召雷劈死的,他是遭天譴被雷劈死的。也就是說,他的死與我無關!這么說,橋少爺,你滿意嗎?”
“你——”
眼鏡男人提醒說道:“橋師弟,這小子油嘴滑舌,不要跟他爭辯,殺了他,以他的血祭奠橋叔在天之靈。”
橋龜年從棺材上一躍而起,棺材蓋就如滑板一樣粘在他的腳底,被他連帶的翻起,落在棺材旁邊。
“這口棺材是專門送給你的。”橋龜年指著身邊的棺材,態度狂妄,帶著劇烈的仇恨,“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
“如此大禮,我怕承受不起,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把他給我送進棺材!”橋龜年招呼身邊的武館弟子。
但是這些弟子前番見過蕭翎的厲害,此刻手里帶著家伙,卻都畏縮不前。
街上又吸引了不少吃瓜群眾。
不過他們不敢上前,只能遠遠的觀望,以免殃及池魚。
“你們耳朵都聾了嗎?”橋龜年對著武館弟子呵斥。
一眾弟子這才沒有辦法動手,一擁而上,蕭翎身隨步轉,眾人之間穿梭,周身自帶一股氣流,頃刻之間,圍攻上來的弟子七零八落的跌飛出去。
橋龜年面色陰沉,忽的飛身撲去,凌空一腳踢到。
蕭翎見他這一腳來勢兇猛,當即一側,橋龜年這一腳從他胸前踢過,但他沒有落地,腳踝就被蕭翎拿住。
但是橋龜年也不是吃素的,另外一只腳立即踢了過來,迫使蕭翎不得不撒手。
橋龜年一掌落地一拍,借力向前一沖,雙腳連環攻擊蕭翎下盤。
剪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