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掃了一眼地面的柳葉刀,搖了搖頭:“我不想要你性命,所以就不割掌了。”沒打之前,就先在自己手里拉一刀,這不有病嗎?
易水寒喝道:“這是規矩!”
“這是你們武道界的規矩,我連武籍都沒有,為什么要守你們的規矩?”
眼鏡男人冷笑:“蕭翎,你不會不敢吧?”
“激將法對我沒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還沒交手就先給自己來一刀,這跟自殘有什么區別?”蕭翎揶揄的道。
眼鏡男人一時陷入沉默。
蕭翎是個素人,武籍人員跟一個素人生死對決,被打死了活該,但倘若把別人打死了,這便沒法交代了。
在法理上,蕭翎占盡了優勢。
即便他們是碧虛宮的弟子,也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割掌之后,雖然蕭翎還是一個素人,但至少還有一個說辭。
就像簽訂不平等條約一樣,即便不平等,但至少還有條約,仗著碧虛宮撐腰,還能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蕭翎不肯割掌,要是打死了他,明瑛等人就在現場,必然會先將他們拿住。
碧虛宮雖然勢大,但也是在渝州武協注冊過的名門正派,不能跟邪魔外道一樣胡作非為,他們要受規則的約束。
橋龜年好不容易等到可以報仇的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蹣跚的走到易水寒和眼鏡男人身邊,說道:“大師兄,七師兄,我爸生前在南都還有一些人脈,蕭翎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殺了他也無妨,出了事我們橋家會兜著。何況他們現在人多勢眾,我們完全可以說是自衛殺人,他死了也白死!”
易水寒輕輕點頭,眸光投向蕭翎:“好,你不割掌就不割掌。可是這么一來,就不算是生死對決了。而是你阻止我跟郭老虎對決,主動前來送死,死了也怪不得我!”
蕭翎冷笑一聲,也不言語,知道易水寒他們要殺一個素人,還是有所顧忌,因此要找各種理由自圓其說。
易水寒指著門口的棺材說道:“棺材都給你準備好了,出手吧!”
明瑛緊張的道:“蕭翎,你不要沖動!”她見郭老虎都被易水寒打敗了,可見易水寒功力之深,蕭翎上前也只是送死而已。
眼鏡男人笑道:“蕭翎,你現在退縮也可以,畢竟保命要緊,當縮頭烏龜總比丟了性命要強。不過你一退縮,我大師兄跟郭老虎的對決還得繼續,他現在已經身受重傷了,扛不住我大師兄一掌了。”
蕭翎冷眼掃視,這人很會攻心計,一面激他,一面又拿郭老虎威脅。
郭老虎還要出來:“蕭兄弟,你退下,讓我來!”
蕭翎自然不能讓郭老虎再出場,身形晃動,攻向了易水寒。
眼鏡男人頓時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哈哈哈,大家都看到了,這是蕭翎主動打我大師兄。拳腳無眼,我大師兄出于自衛,要是打傷打死了這小子,也只是他不小心。”
郭老虎等人憂心忡忡,盯著蕭翎跟易水寒交手的場面。
易水寒的大力金剛掌至剛至猛,本來蕭翎的太極正是他的克星,但是易水寒的修為要比蕭翎高出太多,太極以柔克剛也無法克掉他的全部掌力。
三招過后,蕭翎敗勢已現。
易水寒雙掌齊發,猛攻而來,蕭翎左牽右引,想要引開他正面攻擊的掌力,但也只能引開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