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息紅眉瞪了橋龜年一眼。
然后扭頭對蕭翎道:“蕭先生,你是大夫,快給我師父看看。”
蕭翎一手搭在藏日大師的脈搏,劍眉微蹙,又檢查一下他的傷口,問道:“大師,您是被什么暗器傷了嗎?”
“一枚硬幣。”
“硬幣?”蕭翎震驚,一枚硬幣就把藏日大師打了一個對穿,這是什么修為?
“小兄弟,我問你,你認識一個青銅面具人嗎?”藏日大師目光灼灼,從面具人的話里話外,都透出了一個信息,就是蕭翎跟他之間有著某種淵源。
蕭翎茫然搖頭。
藏日大師兩道濃眉緊皺,他從蕭翎的神色來看,確實不像認識青銅面具人的樣子。
“小兄弟,你愿不愿意學我起云峰的功法?”
蕭翎一愣,忙道:“大師若肯指點,晚輩感激不盡。”
橋龜年始料未及,藏日大師不殺蕭翎也就罷了,竟然還要傳授功法,莫不是老糊涂了嗎?
急道:“師父,這是我們起云峰的大仇人,您可不能教他本門功法啊!”
藏日大師呵斥:“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跪下!”
“師父!”
“跪下!你要違抗師命嗎?”
橋龜年恨恨的瞪了蕭翎一眼,但他知道碧虛宮的規矩,師命不可違,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
藏日大師又望向息紅眉:“你也跪下。”
息紅眉沒有猶豫,直挺挺的跪在藏日大師面前。
藏日大師朗聲說道:“別跪我,跪你師叔。”
“師叔?哪個師叔來了?”橋龜年懵逼。
“從今天起,蕭翎就是你們的師叔,我代你們師祖收了蕭翎,按照碧虛宮的規矩,你們必須給他磕頭,以后持弟子禮。”
“什么?”
不僅橋龜年懵逼,就連息紅眉也懵逼了,若是師父覺得蕭翎是個可造之材,收他為徒就是了,何故要替師祖收徒?
蕭翎也有一些摸不著頭腦,藏日大師未免太客氣了吧?
“還不磕頭?咳咳!”藏日大師喝了一聲,牽動氣息,又咳了起來。
息紅眉不想師父動氣,扯著橋龜年,對著蕭翎拜倒:“弟子息紅眉拜見師叔。”隨即磕了三個響頭。
蕭翎急忙伸手扶起息紅眉,瞥了一眼,橋龜年依舊愣在原地,沒有磕頭的意思,輕笑一聲:“橋龜年,你為什么不磕頭?”
“哼,你是我殺父仇人,你要我給你磕頭?”
“不是我要你磕,而是你師父……現在是我師兄要你給我磕頭。”
藏日大師怒目而視:“橋龜年,你連為師的話也不聽了嗎?”
息紅眉瞪視橋龜年:“你要師父把你逐出師門嗎?”
橋龜年憤恨咬牙,這一生受的委屈,莫過于今天,但眼下的局勢,由不得他不跪,硬著頭皮磕在地上。
磕了三個響頭,迅速起身,雙目像要噴火似的瞪視蕭翎。
蕭翎無視他的目光,轉向藏日大師,說道:“大師,您的傷勢……”
“從即刻起,你要叫我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