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凱紡織廠的女工大多都是普通人家,林海蘭也不例外,所以元凱也沒把蕭翎放在眼里,張狂的道:“小子,別這么看著我。是,我是故意扣你媽的工資,而且我還打了她一個耳光。怎么著,你不服?不服也沒用,知道我誰嗎?得罪了我,知道什么下場嗎?”
圓頭男人狗仗人勢的道:“我們元老大以前可是在社會上混的,小子,你要識相的話,現在乖乖跪下來給元老大磕幾個響頭,說不定元老大看在你還是一個小孩子的份上,還能饒你一條小命。”
“哦,混社會的?呵,我好怕啊!”蕭翎緩緩的逼近。
元凱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現在這個社會到底是怎么了?毛都沒長齊的小朋友都這么囂張的嗎?丘老八,教一教這小子怎么做人。”
一個魁梧的大漢站了起來,獰笑著走向了蕭翎:“小子,很狂嘛,知道死字怎么寫嗎?”說話之間,一個大巴掌掄向了蕭翎。
眾人身不離座,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但是劇情的走向出乎他們的意料,大漢的巴掌還沒碰到蕭翎,手臂的尺神經已經被蕭翎拿住,頓時整條手臂都麻痹了。
砰!
一腳就被蕭翎踢飛出去,撞破了窗戶的玻璃,繼而從外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雖然只是二樓,但這么一摔也是夠嗆。
包房之內眾人臉色大變,幾個女人已經驚叫起來。
元凱手上不由顫了一下,濺出酒杯的酒。
“上,給我上啊!”元凱看得出來,蕭翎是練家子,否則丘老八沒有那么容易被他一腳就踹出了窗外。
幾個男人全部站了起來,有些抓起靠椅,有些抓起酒瓶,一起撲向蕭翎。
太極運轉,身形似水。
不時傳來慘叫之聲,元凱聽的心驚肉跳。
轉眼之間,男人全部倒地,女人早已逃出包房。
包房之中,只剩元凱一人。
元凱手里的酒杯已經拿不住了,掉在地上,酒杯粉碎,而他也起身向后退去。
“小子,你別亂來,我元凱十二歲就在街上混了,混了二三十年,現在雖然退出江湖,但外頭還有一幫兄弟,你可別惹我?”
“我惹不起嗎?”蕭翎隨手抄起桌上一只酒瓶。
砰!
酒瓶就在元凱頭頂開花,血水混著酒水流淌下來。
元凱眼神斗轉驚懼,腦袋昏昏沉沉。
“剛才你說你還打了我媽一個耳光?”
“小兄弟,這……這都是誤會……”元凱怕了,他橫了一輩子,沒有遇到狠人,這次總算遇到了。
“誤會?”
蕭翎眼神一凜,反手一記耳光,元凱身子倒旋出去,一顆后槽牙混著血從他嘴里飛了出來。
“這也是誤會。”蕭翎淡淡的道。
門口一個女人大叫:“保安,保安,你們酒樓的人都死了嗎?怎么連個保安都沒有?有人在你們酒樓打架,你們都不管嗎?”
隆慶樓是雷豹的生意,他早已吩咐下去,不要插手這件事,自然沒人過來阻止。
只要不死人,天大的事雷豹都能兜著。
蕭翎拉了一張靠椅,坐到元凱面前:“不是要教我做人嗎?我很好學,你倒是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