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云氣得發抖,撐著長劍起身,怒道:“蕭翎,我今天若不取你狗命,枉為宋家子孫!”
舉劍要刺,忽聽一聲呵斥:“住手!”
宋明帶著風火道人以及幾個武協工作人員從里面走出來。
宋凌云一見之下,大喜:“堂伯,您在這兒再好不過了,這些狗雜碎侮辱宋家劍道,尤其這個蕭翎,根本沒把宋家劍道放在眼里,您要為侄兒做主,也為宋家做主啊!”
轉身又對蕭翎得意的笑:“小子,你能打敗我,但你能打敗我堂伯嗎?呵呵,我堂伯也是宋家的人,小子,你侮辱宋家,就是侮辱我堂伯!”
“閉嘴!”宋明喝止。
“堂伯……”
“武衛院沒事給你做了嗎?”宋明威嚴的板起一張臉孔,“還不快滾?”
宋凌云懵逼了一會兒,搞不清楚堂伯為什么會站在一個外人這一邊。
這個時候他有一個疑惑,為什么堂伯和風火道人都會在金針世家出現?
但是毫無疑問,今天他踢到了一塊鐵板,有宋明在,他說什么都不敢言語,拱手,默默的退了下去。
背后傳來醫館眾人的噓聲,讓他心里更加不忿。
“蕭兄弟,我這堂侄兒生性魯莽,多有得罪,還請恕罪。”宋明笑著一個抱拳。
蕭翎見他堂堂武協會長,如此客氣,自然也不失了禮數,抱拳說道:“宋會長言重了,我想跟宋兄弟應該有什么誤會。”
風火道人笑道:“既然是誤會,總有化解的時候,都是武道人士,同氣連枝,沒什么恩怨不能解決的。”
“蕭兄弟,你修為如此精深,有沒有考慮過加入武協?”宋明笑盈盈的看著蕭翎,目中流露一種求賢若渴的神色。
剛才跟藏日大師了解了一下,蕭翎是藏日大師代師傳業的師弟,至于他們怎么化敵為友,這其中的淵源藏日大師沒說,但至少可以知道蕭翎跟藏日大師交情匪淺。
如果蕭翎加入武協,再給他在武協安排一個職位,那么南都武協跟碧虛宮的關系就更近了一分。
蕭翎笑道:“我聽說加入武協需要不少費用,每個月都要交會費,我這個人很摳,還是謝過宋會長的好意了。”其實不是摳,而是壓根對武協的虛名不感興趣。
風火道人笑道:“蕭兄弟,你可能不了解加入武協的好處,按照武員的等級,武協每個月都會派發津貼的,而且武籍人員還有各式各樣的特權,如果你想在武協謀個差事,宋會長也會安排的。”
蕭翎笑道:“兩位前輩的厚愛,我心領了,但我這人生性散淡,沒什么追求,不愿被身份所累。武律院的那些規矩,只怕有一大半我都沒法遵守,還是安安分分做個素人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宋明和風火道人也沒法勉強,笑著告辭。
蕭翎繼續坐堂看病,不久,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
一個不到三十的男人,扶著一個木頭一樣面無表情的女人下車,因為前面還有病人,他就拿了號,帶著女人在等候區排隊。
半個小時左右,一個弟子叫號叫到他。
他急忙扶著女人上前,看到蕭翎,露出一絲微笑:“兄弟,你還記得我嗎?”
蕭翎記得此人,就是上次賣畫給他的人。
因為畫里被發現了桑落酒方,蕭翎正愁沒有線索,急忙招呼他坐下。
這個男人叫李封,之前賣畫就是為了籌錢給他老婆看病,但帶她輾轉了各大醫院,看了多少醫生,病情一點起色沒有。
陡然想起,蕭翎當初提到金針世家,所以就帶老婆過來碰個運氣。
“嫂夫人哪里不舒服?”蕭翎看著李封老婆,面無人色,一點表情的波動都沒有,就連眼珠都不會動,看著有些瘆人。
“醫生說是什么牟比士綜合癥,但也有人說她是中邪了。”李封看看老婆,又看看蕭翎,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