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拐杖的老者有些尷尬,咳了兩聲,說道:“孫先生,你真幽默,哈哈!”
杜若飛和關山越面面相覷,都不知道孫東侯怎么回事,這孫子該不會中邪了吧?
大庭廣眾之下,這等齷齪的心思怎么好說出口?
“蕭先生,這怎么回事呀?”杜若飛小聲的問。
蕭翎笑道:“剛才那一巴掌我把吐真符打入他的體內,現在他只能說真話,問什么答什么。”本來武者意志比較堅定,吐真符很難起到效果。
但是剛才蕭翎那一巴掌毫無預兆,而且毫無理由,直接把孫東侯給打懵逼了,讓他腦袋一片空白,也沒有任何心神防備,吐真符才能趁虛而入。
這就如同催眠術一樣,一般的催眠術需要受術者和施術者保持絕對的信任,才能催眠成功,但有一種暴力催眠完全不需要這一點,他們通常會突然給受術者爆喝一聲,或者直接一巴掌把人打蒙了,趁著受術者腦袋一片空白之際,思維中斷之際,給他們傳達指令。
不過孫東侯畢竟是武者,有著遠比常人要強的心志,吐真符不能支持太久,蕭翎趁熱打鐵,咄咄逼人的問道:“孫東侯,你口口聲聲標榜武德,難道你就沒做過違背武德的事嗎?”
“武德嘛,這不過是我行走江湖裝逼用的,這世道強者為王,誰會相信武德,在拳頭面前武德算個屁!”孫東侯不屑的道。
“哦,按你這么說,你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了?”
“我們靳家在西河是一方霸主,背后又有我干爺爺在撐腰,這傷天害理之事自然是沒少做。就拿上個月來說,我為了給我媽遷墳,看中了一塊風水寶地,把人的墳墓都給挖了。哈哈,他們能拿我怎么樣?”孫東侯姿態無比囂張,顯然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并不算什么事。
但這已經觸犯了眾怒,群眾的情緒高漲,紛紛指責。
孫東侯并不當一回事,冷眼掃視:“我們靳家是三流世家,有金錢有武力,少爺我在西河就是為所欲為,你們看不慣也沒用。不怕告訴你們,我曾經看上一個女人,她不從我,我就弄死了她老公,又弄死了她一雙兒女。最好要弄死她父母,她終于屈服了,乖乖躺在我的床上,哈哈哈!”
兩個保鏢聽了這話,看著圍觀群眾個個義憤填膺,心里都有一些發毛,他們在西河囂張倒沒事,可這是南都啊!
南都可是新一線城市呀,大佬云集,豈是西河那種三線城市能比的?
“少爺,別說了少爺,這些事不能說的。”一個保鏢拉著孫東侯的西裝衣袖,表情跟哭似的。
此刻吐真符的效力慢慢消失,孫東侯漸漸清醒過來,回想剛才的話,又見圍觀眾人憤怒的表情,尷尬的擠出一絲微笑。
“你個喪天良的東西!”剛才的老者拿著拐杖就抽過去。
孫東侯本能的抬手一擋,伸腳就要往老者身上踢過去。
但他這一腳沒踢出去,謝金柝一腳落了下來,咔嚓,孫東侯小腿頓時骨折。
“你連老人都打,你的武德呢?”
此刻輿論頓時扭轉,本來攻擊蕭翎他們的人,現在全部轉而攻擊孫東侯。
孫東侯拖著一條腿,慘叫連連,招呼兩個保鏢先帶他走。
蕭翎叫道:“別讓他跑了,做了這么多壞事,應該送去警局,好好調查調查靳家!”
這是山水集團旗下的高級餐廳,能來這兒消費的人,都不是一般的平頭百姓,大多數人都很有身份,人多勢眾,也不怕惹上麻煩,紛紛追著孫東侯而去。
人群散開,蕭翎等人正要朝電梯走過去,就見李璐帶著一幫人從電梯走出來,穿著制服拿著步槍,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