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仍舊有恃無恐。
“現在我擔心的是,蕭翎看到這些消息,他會趁機逃跑。”靳美道。
錢虞山道:“這倒不用擔心,這些消息昨天就出來了,我也正擔心這小子逃跑,今天一早就去找他,給他送了一口棺材,他還沒走呢。”
“你給他送棺材?這倒有點意思。這小子躺進去了嗎?”孫云鶴道。
錢虞山不忿的道:“他自然不可能躺進去,反而還咒我是將死之人,孫老前輩,這小子太狂妄了。我說您要到南都殺他,他一點都不在乎,還說您……您只是一個老朽,拳怕少壯,一拳能把您的老骨頭給打散了……這話我都沒法跟您復述,總之就是目中無人,完全沒把您放在眼里。”
“無知小兒,如此張狂!”孫云鶴語音尖銳起來,目露兇光。
“孫老前輩,我這只眼珠子就是因他而瞎的,只恨我沒能力報仇,這次有您出手,這小子在劫難逃。”
靳美看了錢虞山一眼,笑道:“錢總放心,有我干爹出手,蕭翎絕無生還的可能。”
錢虞山急忙端起酒杯敬酒:“老爺子出手,天下無敵,小小一個蕭翎又算的了什么呢?他還咒我死呢,說我是將死之人,自己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哼,真是可笑!”
“來,老爺子,這是爆炒三鞭,是這兒的招牌菜,您趕緊嘗嘗。”服務員正好上了一盤熱菜上來,錢虞山急忙招呼,又獻寶似的介紹,“這爆炒三鞭是用驢鞭、鹿鞭、虎鞭爆炒而成,這虎鞭現在可難得呀,一般人還真吃不到這道菜。是我花重金讓老廚師搞到虎鞭,特意給您做的。”
“特意給我做的?”孫云鶴語氣又尖又細,帶著一絲寒意。
錢虞山正在得意忘形之際,根本沒有察覺孫云鶴的臉色,討好的道:“是呀老前輩,以形補形,這道菜對男人可是大補呀。當然,您老當益壯,身子骨肯定是硬朗的,但男人嘛,誰不想更強一點呢?”
靳善和靳美噤若寒蟬,一直在給錢虞山使眼色。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呀,別人不知道,但他們兄妹卻是知道的,干爹從小不知什么緣故就被去勢了,沒了男人的能力,一生無兒無女,才會收養他們兄妹,并且讓孫東侯過繼到他名下。
這世上有那么多菜,這錢虞山偏偏作死,給他準備了一道爆炒三鞭。
而且還是特意準備的,這不是存心刺激他老人家嗎?
但是錢虞山沒看到他們使的眼色,殷勤的拿著筷子的給孫云鶴夾菜,還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
“老爺子,您快吃呀,這玩意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靳善同情的看著錢虞山,菜沒涼,你小子要涼了。
孫云鶴的臉色降到了冰點,陰森森的道:“或許蕭翎說的對。”
“什么對?”錢虞山懵逼。
“你確實是將死之人。”
錢虞山:“……”
“不,你現在已經是死人了。”話音一落,孫云鶴面前的一支筷子射了出去。
錢虞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筷子已經洞穿了他的咽喉,射入身后的墻壁之中,沒入墻壁一半,筷子頭上滴著血跡。
“為什么?”錢虞山捂著咽喉,身體緩緩倒下。
孫云鶴面無表情:“把他的玩意兒給我剁爛,塞進他嘴里,讓他好好補一補。”
身后兩個大漢閃了出來,手持刀斧。
錢虞山最后發出一聲慘叫,繼而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