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荷香說了奸夫二字,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石伯。
石伯和金萱從前的事,在眾弟子中已經不是什么秘密,金堯臣還在世上的時候,就準備將女兒下嫁石伯,但是后來被玉谷鳴冤枉欺師滅祖,石伯被逐出門戶,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你胡說八道,這件事是誰跟你說的?”金萱氣得不行。
自從石伯進入醫館,她跟石伯從未越過雷池一步,雖然她是一個寡婦,石伯是個單身漢,就算兩人發生一點什么,卻也不為過,但她沒有,就是因為她有一個女兒,怕玉荷香會不同意。
可是現在玉荷香卻說出這樣的話,讓她如何不氣?
石伯本來嘴拙,尷尬的站著,不知該說什么。
玉荷香冷笑一聲:“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跟這個男人做了這么見不得人的事,你以為能瞞得住所有人嗎?你如果跟這個男人沒什么,為什么把醫館交給他?這醫館是我爸掙下的家業!”
在場還有一些患者,因為是別人的家事,他們也不好插嘴,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
這事聽起來好像金萱和石伯真有什么似的。
不然一個外人怎么可能執掌金針世家?
蕭翎緩緩走了出來,看了玉荷香一眼,說道:“小師妹,你有句話說錯了,金針世家不是你爸的,它姓金,它是金家的產業,師姑才是唯一合法的繼承人。”
首天開呵斥:“蕭翎,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這是金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蕭翎沒有搭理首天開,繼續問道:“小師妹,是誰告訴你石伯和師姑害了你爸?”
“哼,這還用誰告訴我嗎?這不是明擺著呢嗎?他們為了從我爸手里搶走醫館,合謀害死我爸,這個動機不要太明顯了。”
蕭翎輕輕搖了搖頭,玉荷香雖然是成年人,但說話竟然這么孩子氣,頓了頓,說道:“凡事是要講證據的,你是一個成年人,你該對你的言行負責。”
“你算什么東西,敢教訓我?”
首天開搭腔道:“蕭翎,你還真別把自己當個蒜頭,在這兒擺什么師兄的譜兒呢?你是誰呀,跟小師妹根本就不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你憑什么教訓她?”
蕭翎淡漠的橫了首天開一眼:“首師兄,你到底對玉荷香說了什么?你是不是造謠石伯和師姑害死了玉谷鳴?”
首天開著急撇清關系,說道:“你別血口噴人,這事不是我說的!”
玉荷香道:“這事跟首師兄無關,是我自己查出來的!”
“既然你查了,就該拿出證據。”蕭翎道。
“還要什么證據?他,”玉荷香指著石伯,不甘不忿的道,“他當年害死了外公,欺師滅祖,現在竟然入主醫館,把金玉堂改成了金針世家,他的用心還不夠明顯嗎?他把玉字從招牌上摘去了,就是要讓醫館跟我爸沒有任何關系!”
蕭翎淡淡的道:“首先,金針世家這個招牌在你外公活著的時候就在,是玉谷鳴執掌醫館之后才改的金玉堂。其次,真正欺師滅祖的人是你爸,石伯當年是被你爸冤枉的,背負了三十年的罪名。”
“胡說!你敢玷污我爸死后清名,我跟你拼了!”玉荷香一向都很敬重玉谷鳴,聽到蕭翎的話,急的就把手里的包朝著蕭翎身上砸去。
蕭翎也沒想到這丫頭小小的身軀竟然這么生猛,就跟潑婦似的,張牙舞爪,要把蕭翎撕碎似的。
或許她已經知道了一些事,但只是沒辦法接受這些事實。
蕭翎看出她情緒波動很大,無法冷靜。
他要幫她冷靜,啪,一個耳光招呼過去。
“啊?”
眾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