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剛才你們雖然看中了這枚胸針,但你們沒付錢,這胸針就不屬于你們的,我這么說不明白嗎?”
“經理,我師妹很喜歡這枚胸針,求你賣給我們吧。”楚天凌對玉荷香極為上心,腆著臉求值班經理。
葉盛美輕蔑的笑了笑:“我出一百倍的價錢,只要你能出同樣的價錢,我也不跟你爭了,這胸針就讓給你們。不過區區二百多萬而已,你想討這小不點歡心,不會舍不得吧?”
楚天凌本來有點積蓄,但不久之前被前女友坑的連底褲都不剩,欠了一屁股債,現在哪里能夠拿得出二百多萬?
一件兩萬的東西被炒到了二百萬,吃瓜群眾都傻眼了,有錢就是任性啊!
“你們這是黑店嗎?說好了賣二萬二,現在炒到二百二十萬,這又不是拍賣!”玉荷香都快氣瘋了,本來沒有多少規模的胸口,因為生氣,起伏的幅度都有一點波瀾了。
“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是合法經營,各類證件齊全。”值班經理不滿而輕蔑的瞟了玉荷香一眼,又回到柜臺上面放的胸針上面,“這胸針就賣二百二十萬,你們要是想買,給錢。要是不賣,走人。別在這兒給我鬧事!”
古玩店跟別的商店不同,姑蘇大部分的古玩店都沒有明碼標價,這是因為商品的特殊性決定的,因為古玩的實用價值很少,主要賣的是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這種東西沒辦法給它估價,市場相關部門也沒辦法給它定價,還不是由賣家空口白牙說了算?
同樣一枚胸針,可以二萬二,也可以是二百二十萬。
雖然玉荷香和楚天凌也是客戶,但相比西施夫人能夠帶給店里的生意,他們就連零頭都不算。
值班經理自然知道應該站在誰這一邊。
“怎么?買不起呀?”葉盛美放聲大笑,眼神露出譏諷的神色,“買不起就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連兩百萬都沒有,在當今這社會你配做個男人嗎?”
玉堂春的工作人員,還有葉盛美的幾個跟班,或是鄙夷或是嘲弄,他們的目光都深深的刺痛了楚天凌的心。
玉荷香眼眶噙淚,她像是溫室的花朵,第一次嘗到社會的殘酷,她也看出楚天凌的為難,醫館的弟子一年能掙多少她也清楚,楚天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錢。
“師兄,咱們走吧。”這一刻,玉荷香學會了低頭,眼淚卻悄無聲息的砸了下來。
楚天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打開一看,竟是一筆二百二十萬的轉賬。
蕭翎打過來的錢。
這讓他有些懵逼。
但此刻他沒想那么多,對值班經理道:“這胸針我買了!”
“哈哈,我沒聽錯吧?”葉盛美難以置信的笑了笑,看著楚天凌,“看你這窮酸樣兒,你拿什么買?賣腎嗎?”
這么一說,葉盛美身后跟隨的幾個女人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葉盛美也自以為幽默,譏誚的看著楚天凌:“我也不往上抬價了,你要是能夠拿得出這二百二十萬,呵,我跟你姓!”
“師兄,別逞強了,走吧。”玉荷香拽著楚天凌。
楚天凌看著她就像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拉著她再次走向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