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汪大海從包房里出來,喝道:“住手!”
吳少回眸一瞪:“老頭,你誰呀?別多管閑事,否則小爺連你一塊弄!”
啪!
吳光一個巴掌招呼過去。
吳少身子一旋,扶住樓道墻壁,這才沒有摔倒。
“爸,你也打我?”吳少難以置信,眼眶涌出一些淚花,“我被人欺負了,你竟然打我?”
“這是你汪爺爺,爸當年在黨校的時候,就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你怎么可以對他無禮?”
吳少不忿的道:“我又不知道他是誰。”
汪大海嚴肅的道:“不知道我是誰,就能這么沒禮貌嗎?”
“汪老師,這孩子很小就沒媽了,都被我慣壞了。”吳光抱歉的對汪大海道。
“爸,我的事你管不管?”吳少拿刀指著蕭翎,但他有些畏懼蕭翎,不敢靠的太近,“這小子弄傷了我,你看我的手。”他拿刀的右手纏著紗布,紗布有些血跡滲透出來。
吳光看到蕭翎跟汪妙妙站在一起,問道:“汪小姐,這是你的朋友嗎?”
汪妙妙淡淡的道:“這位就是蕭先生,剛才飯桌上我爺爺跟您說的那位小神醫就是他。”
吳光啊了一聲,緊緊握住蕭翎的手:“原來是老師的恩人,失敬失敬。蕭先生,犬子多有冒犯,還請你不要見怪。他還是個孩子,行事難免唐突了一些。”
“還是一個孩子?”蕭翎啞然失笑,從吳光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對這個兒子絕對是寵溺過度了。
可以說,吳少這種無法無天的性子,很大一部分來自家庭的教育。
蕭翎指著吳少:“他二十歲有了吧?”
“剛滿二十。”
“哼,一個二十歲的成年人,你覺得他是一個孩子?”
吳光慚愧的笑了笑:“在每個當父母的眼里,孩子多少歲他都是孩子。”
聽到這話,蕭翎簡直想笑,掃視一眼,說道:“你是他爸,可我不是他爸,他不是我孩子,我沒必要縱容他。你問問剛才他在楓津河上做了什么!”
“小僚,你做了什么惹蕭先生生這么大氣?”吳光喝問。
“我做了什么?”吳少冷哼一聲,神色無比不忿,“你怎么不問問他做了什么?我就戲弄一個船夫,關他什么事呀,要他出來管三管四?他算個什么玩意兒?”
“船夫招你惹你了,再說我當時跟我朋友都在船上,你拿船篙砸船,船要翻了可怎么辦?人船夫大冷天的拉客做生意不容易,你為什么就那么壞心眼,跟他過不去?”蕭翎道。
吳少不屑的道:“區區一個船夫而已,他又不是什么大領導,我還不能戲弄他兩下?還有你,你以為你是誰呀,在江楓鎮我們吳家才是老大,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這話讓汪大海臉色很不好看,望向吳光:“小吳呀,別怪我多嘴,你這兒子是該管教管教了,不然以后你會害了他。你聽聽他說的這些話,都是什么思想?我知道你一直努力的要求進步,可有這么個兒子,哼,你爬的越高就會摔的越慘,他遲早給你惹出禍端。這樣的例子還少嗎?”
新聞確實報道了不少坑爹的官二代,本來他爹為官沒什么錯,死就死在這些沒腦子的兒女身上了。
吳光想到這些前車之鑒,心里也有一些緊張,回頭瞪了吳少一眼:“畜生,還不過來跟蕭先生道歉?”
“爸,明明是他打了我,為什么要我道歉?”吳少憤憤不平。
蕭翎冷然一笑:“之前你們拿船篙打船夫,不也是要求船夫道歉嗎?按你的邏輯,沒有是非曲直,只有強弱高低。我本不想跟你一般見識,可你卻帶了一大幫人過來尋仇,而且毫無悔意。好,你爸不管教你,我管教你,不讓你長點記性,你還會出去禍禍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