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就把梅瓶給她。
汪妙妙拿出一只強光手電,照射上面,發現梅瓶的胎質很薄,光線可以直接穿透,又拿手指輕輕敲了敲,發出清越的聲音,說道:“這應該是官窯產的,怎么沒有落款呢?”找了一通,瓶里瓶外都沒找到落款的痕跡。
“這我就不懂了。”
汪妙妙想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官窯的殘次品,被人偷偷拿到外面去賣,流通到了現在。即便如此,拿到拍賣會上,拍個上千萬不是問題。蕭先生,你可真是厲害!”
“你要喜歡,就送你了。”
“啊,這……這怎么好意思呢?”
蕭翎笑了笑:“上次借你的畫救林叔,我還沒好好謝過你呢。”
“這都是應該的,你救了我爺爺呢。”
“這是兩碼事。”
汪妙妙欣喜非常,她收藏的瓷器不少,但唯獨缺一件明代的琺瑯彩。
她爸那里倒是有,不過小氣的很,不肯給她,為此當時她還郁悶了很久呢。
向前走了不久,蕭翎又蹲了下來,拿起一尊半米左右玉雕觀音,隱隱可以看到雕像上面擁有兩種不同的氣,一種氣比較濃,一種氣比較淡。
而且兩股氣的氣韻是相近的,應該都是玉石散發出來的,年代倒不怎么久遠,大概就在百年間。
“喲,先生,喜歡哪,這可是翡翠呢,你抱的時候可得小心一點。”老板笑呵呵的道。
蕭翎雖然可以看出玉石的玉氣,但對玉石知識也不精通,不由看了汪妙妙一眼。
汪妙妙笑道:“蕭先生,這不是翡翠。”
老板依舊笑呵呵的道:“小姐,你這話太外行了,這翡翠水頭雖然差了一點,但翡翠是不假的。”
“我外行?”汪妙妙有些好笑,指著雕像上面,“看到沒有,雕像上面還有一些明顯的劃痕。翡翠是硬玉,很難有劃痕的,你這是岫玉,是軟玉。”
“啊,嗯,這個岫玉……也是玉嘛,對吧?”
“玉跟玉的差別可大了去了,就拿翡翠來說,冰種和豆種的價值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拿豆種換你的冰種,你愿意嗎?”
老板有些尷尬:“小姑娘嘴巴還挺厲害。行,好貨賣于行家,您開個價吧。”
汪妙妙沒有開價,回頭望向蕭翎:“蕭先生,我家有一尊上等的白玉觀音,雖然沒這么大,但不論雕工還是玉質,都比這個好多了,你要喜歡玉觀音,我就把家里那一尊送給你。”
“不用,就拿這一尊吧。”
老板也怕買賣跑了,聽到蕭翎這話,立即接上:“先生,您要的話,我這就給您包起來,三十萬怎么樣?”
汪妙妙回頭說道:“頂多十萬。”
“姑娘,你這也太狠了,這么大的玉觀音呢。”
“那也得看看是什么玉。你這是岫玉,而且還不是上等的。十萬已經是市場最高價了。我家里就有人做玉石生意,我從小跟在身邊,你可別欺負我不懂行。”
老板看的出來,汪妙妙不是等閑之輩,賠笑道:“失敬失敬,既然遇到行家,咱們權當交個朋友,十萬就十萬。”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主客歡喜,突然就聽見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喲,汪妙妙,你現在的品位可是越來越差了,竟然買一塊岫玉。怎么,你們汪家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