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中午起床,施光越已經擺下宴席。
蕭翎照例成為主桌的上賓,這次沒人表示疑議,蕭翎昨晚的本事大伙兒親眼所見,除了佩服只有佩服。
沒有蕭翎那一刀,西夏女尸還除不掉呢。
門客紛紛都給蕭翎敬酒,只是陶三公因為被女尸給咬了,現在住院觀察,沒有在場。
“謝謝諸位。”蕭翎一邊喝酒一邊說道,“其實這次咱們能夠成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孫道長,阿贊帕楚還有陶三公和諸位其實都是出了力的。”
孫其盛沒想到蕭翎還會提到自己,頓時又嘚瑟起來:“沒錯,當初若非貧道的桃木劍刺中了女尸的心臟,給她重創,蕭先生后面也不會那么順利。是不是蕭先生?”
蕭翎有些無語,他也不過客氣一下,不想這家伙竟然順竿就往上爬。
給他三分顏色,他就敢開染坊。
因此也不搭理他。
葉盛美服過蕭翎給她開的藥之后,氣色稍微好了一些,她也起身敬酒,對眾人表示了感謝。
施光越擔心她的身子,沒有讓她多喝,笑著看向蕭翎:“蕭先生,這次可算真正見識到您的本事了,如果您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在寒舍住下吧。”
眾人都知施光越這是在籠絡蕭翎,想讓他為施家效命。
蕭翎要是加入,必然成為門客的頭把交椅,這跟大伙兒的地位息息相關,因此眾人也都看向了他。
“施總,抱歉,我有些私事還沒有處理完,過幾天就要回南都了,不能再在姑蘇城逗留了,多謝您好意。再者,你身邊有阿贊帕楚和陶三公這樣的能人,未來也沒人能威脅到西施家。”蕭翎委婉拒絕。
施光越知道蕭翎也不可能甘居人下,做他施家的門客,也不強人所難,說道:“人各有志,我不勉強。只是這次蕭先生確實幫了大忙,救了我和美美,也助我們西施家化解了一場災難。我施光越這個人有恩必報,絕不會虧待您的。”
說著,葉盛美拿出一張銀行卡,推到蕭翎面前,笑道:“蕭先生,我知道你不缺錢,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你務必收下。”
雖然施光越和葉盛美沒說,但蕭翎也能猜想這張卡里必然是巨額,又把卡給推回去了,笑道:“葉小姐,認識了這么久,咱們早已是朋友,你要給我錢,反倒生分了。”
“是,是我俗了,我自罰一杯。”葉盛美端起面前的酒杯,優雅的送到嘴邊。
施光越笑道:“既然是朋友,以后蕭先生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招呼我們,我施光越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蕭翎突然心頭一動,說道:“施總,咱們借一步說話。”
施光越有些疑惑,但還是站了起來,到了宴客大廳的里間。
葉盛美跟了進來,一時也猜不透蕭翎想說什么。
“蕭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施光越問。
蕭翎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難處。上次我聽二夫人說,你們施家有一張丁丑酒方?”
施光越有些犯難:“蕭先生,您要別的什么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可這一張酒方在我大哥手里,老爺子沒傳到我手里。”
蕭翎笑道:“施總,您誤會了,我不是要這一張酒方,只是外頭傳的那么邪乎,我只想看一眼。”
葉盛美笑了笑,看了施光越一眼,說道:“阿越,你就跟大伯哥打聲招呼,這事沒什么難的。雖說我們都不覺得這酒方真的藏有什么重大秘密,可這也是祖上傳下的規矩,這酒方必須世代保管下去。”
蕭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他也沒想過要把酒方據為己有。
現在外人都不知道施家藏了一張酒方,酒方在施家反而是安全的,倒是蕭翎已經暴露了,他手里有一張桑落酒方,之前長野家就知道了,會不會泄露出去,這也很難說。
別的酒方如果在他手里,倒更容易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