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癯男人自然就是漢留門的龍頭孫其文,看著孱弱,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雙目炯炯,如電如魄。
安德烈他們和普利切特也暫時安分下來,跟著眾人起身問好。
皇甫興伸手介紹:“大哥,這位就是蔡大夫介紹的蕭先生。”
“這小小年紀能有辦法只好蠶兒的病?”孫其文跟在場很多人一樣,對蕭翎的能力表示質疑。
蔡君實忙道:“孫先生,這位蕭先生之前在姑蘇可是治過陰病的,我看孫小姐的病也很邪門,想必跟陰病也有一些關聯,這種病只有蕭先生能治。”
安德烈聽了很不服氣,用生硬的夏國話道:“少說大話,我們團隊都對孫小姐的病束手無策,就憑他?”
孫其文自然不希望女兒的病沒得治,安德烈話里的意思,似乎把孫美蠶判了死刑,這讓孫其文有些不滿,要不是因為他們是骷髏會派來的人,很有可能當場就發作了。
蔡君實笑了笑:“安德烈先生,你是沒見過蕭先生的本事,你要見了,就不會這么說了。”
“好呀,倒是讓我看看,他有什么真本事。”安德烈趾高氣昂的看著蕭翎。
“好了,諸位都別吵了。”孫其文坐在客廳的首座,讓眾人也都落座,“小女的病只能仰仗各位了。如果當中有誰能夠治好她,就是漢留門的恩人,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他,以后但有所求,漢留門上下赴湯蹈火。”
頓了頓,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森冷起來:“不過,倘若有人想要渾水摸魚,給小女胡亂治,我孫其文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別的我不管說,但絕對不可能讓他活著離開雞府!”
最后一句話像是平地驚雷,不由讓人心頭一跳。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都不敢出聲了。
孫其文掃視眾人一眼,問道:“你們之中有些來了很久了,有些是剛來的,現在都給我說說,小女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有什么方法治。”
在場十幾號人,沒有一個出聲,抓耳撓腮,交頭接耳。
“怎么?這么多天,你們還沒討論出來一個結果嗎?”孫其文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擺到了旁邊的小桌上面。
蕭翎微微皺起眉頭,這也太霸道了吧?
場下不少人都開始擦汗了,因為知道孫其文絕對不是威脅他們就了事了,他真的會殺人的。
“賈老先生,這兒你年紀最大,經驗最足,你來說說,蠶兒到底什么情況?”孫其文目光冷冽的投向賈老頭。
賈老頭定了定神,說道:“孫先生,依我看,孫小姐患的不是陽病,而是陰病。這種病老朽實在沒什么經驗,不管妄下評判。這位蕭先生之前既然治過陰病,應該很有經驗,不如請他給大伙兒說道說道。”
蕭翎一聽,心里都罵娘了。
這老頭太無恥了吧?
剛才還以年紀小為由來攻擊他,看不起他,現在遇到孫其文問話,倒直接把他給推出來了。
孫其文又把目光轉向蕭翎:“大家都這么推薦你,你就說說你的看法吧。”
蕭翎笑了笑:“孫先生,你要我說看法,總得讓我先看看孫小姐吧?”
孫其文想起蕭翎還沒給孫美蠶做過診斷,點了下頭:“嗯,好,我就讓你上樓去給蠶兒看看,治好了我自有重謝,要是治不好……哼,像你這種不學無術之輩,留在世上也只會去害其他病人,我權當做一件好事,把你埋了。”
“孫先生,你既這么說,那令千金的病就另請高明了,就此告辭。”蕭翎微微拱了下手,轉身就走。
一向鎮定自若的皇甫興,就連跟骷髏會談判,面對一百多條槍,他都沒有絲毫慌亂,此刻卻不由暗暗為蕭翎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