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這么無厘頭的理論，他們竟然無從反駁。
因為剛才事實就在眼前。
孫其文緩過神來，忙道：“蕭先生，你快給小女看看，能不能治好。”
“孫小姐發病之前，是不是去過河邊？”
伺候孫美蠶的洋老太點了點頭，說道：“小姐是學美術的，之前一直都在聶河旁邊采風，有一天回來之后就開始發燒了。我們以為她只是吹了點寒風，給她吃了退燒藥就會好了。可是這燒一直沒好，斷斷續續，有時好了沒幾天又復發了，而且經常痙攣，身上也長滿了一些紅腫的小包，就跟被蚊子咬了似的。”
“沒錯，鬼蜮經常躲在河里害人，它是精神凝聚而成的怪物，它嘴里噴出的沙子也是精神凝聚而成，射在人的影子之上，就會附在人的身體之中。”
“這有的治嗎？”孫其文緊張的問。
“把她身上的沙子挑出來就可以了。”
洋老太忙道：“小姐現在雖然不能動彈，但我每天都有給她擦身子的，沒有沙子。”
“這沙子就藏在這些細小的疹子之中，如果不仔細，一般儀器也拍不出來。”
一個大夫說道：“根本就沒人想到要拍這些疹子，倒是拿了疹子里面的膿液去解析化驗，沒人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吃了不少的藥，就是不見好。倒是吃了紫蘇小姐開的方子，孫小姐的紅疹少了一些，但卻不能根除，而且時不時的還會抽筋。”
“讓我給孫小姐檢查一遍，現在不知道孫小姐中了多少毒沙，每顆疹子都要仔細檢查，看看哪顆疹子里面藏了毒沙。”
洋老太弱弱的問：“這……要給小姐脫衣服嗎？”
蕭翎輕輕點了下頭。
躺在床上的孫美蠶默默紅起了臉，微微的張開嘴唇：“爸爸，我……我不要……”蕭翎要是女的也就罷了，但他是個男的。
孫其文安慰道：“乖，蠶兒，蕭先生是醫生，他不會有別的想法的，你要配合他治療，你的病才能好。”
孫美蠶大約二十左右的年紀，如果臉上沒長疹子，應該也是挺好看的容貌，她抿著小嘴唇，怯生生的看著蕭翎。
女孩子害羞很正常，蕭翎笑了笑，說道：“孫小姐，你要是不放心我，我可以讓紫蘇小姐留下幫忙。”
蔡君實忙道：“是呀蘇蘇，你就留下來給蕭先生當個助手，孫小姐生性靦腆，如果有你陪著，她也比較安心。”
身為醫者，紫蘇責無旁貸，何況她也想證實一下，是否真如蕭翎所說，這些疹子之中藏了所謂的毒沙。
畢竟含沙射影這種說法太過離奇，從來也只留在傳說之中。
“各位，請回避吧。”蕭翎看著眾人說道。
眾人陸續散去，臥室的門被關上。
紫蘇走到孫美蠶床邊，柔聲道：“孫小姐，我現在幫你脫衣。”
孫美蠶微微頷首，看了一邊的蕭翎一眼，默默的把眼眸比起來，雙頰越來越紅，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一會兒，紫蘇脫了孫美蠶的衣服，一縷不著。
扭頭看向蕭翎：“現在該怎么做？”
“只能用最笨的方式，一顆疹子一顆疹子的摸過去，如果疹子里面是硬的，多半就藏了毒沙。”
“要摸？”紫蘇看了床上的孫美蠶一眼。
孫美蠶雙手緊緊的拽著床單，心里無比緊張，但她仍舊沒有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只會讓她更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