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芬的話讓默克和米歇爾都愣住了。
過了很久，默克才道：“米多芬教授，你沒說笑吧？一個藝術館的項目能有多大？而且要你千里迢迢跑到夏國。你要知道我們塞文項目，可是有英倫官方支持的，投資了12億美金。這個項目要是成了，整個世界都會看到你的作品，你跑到夏國去設計一個藝術館？”
“是呀老師，這不合您的作風啊，您現在是國際知名的建筑師，何必自掉身價去夏國呢？夏國哪里懂得建筑，都是一群土包子！”米歇爾不屑的道。
米多芬瞪了他一眼：“你懂個屁！我沒教過你夏國的建筑史嗎？你知道趙州橋嗎？這可是公認的天下第一橋。你知道夏國的故宮嗎？知道避暑山莊嗎？知道頤和園嗎？知道姑蘇園林嗎？知道什么叫榫卯藝術嗎？知道樣式雷是什么樣的嗎？你什么都不知道，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這是你做學問的態度？”
米歇爾臉色難看，一時說不出話。
米多芬冷哼一聲，又轉身對蕭翎堆起了笑臉，伸手握住他的手：“謝謝你呀蕭先生，我這條老命要不是你，恐怕早就不在了。”
蕭翎有些茫然：“米多芬教授，我不是很懂您說什么。”
“也難怪啊，當時那么多人，你可能沒注意到我，我前幾天就被抓去了鐵鎧基地，是您救了我。”米多芬感激的道。
蕭翎些微有了一點印象，最后一批從地下倉庫救出的人質之中，好像就有米多芬。
世間的事有時就是如此湊巧。
當時柳夢熙已經帶著薇拉上了直升飛機，因此并沒見到米多芬，聽米多芬說起，不由看了蕭翎一眼。
她知道有默克橫插一杠，本來未必請得動米多芬的，但蕭翎種下了善因，她便收到了善果。
夫妻一體，榮辱與共，說的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她不是蕭翎的妻子，蕭翎對米多芬的救命之恩，米多芬也不會還到她的身上。
米多芬感慨的道：“當時我幾乎以為自己死定了，那些恐怖分子沒人性的，殺人就跟殺雞似的……”
蕭翎看到薇拉在場，他知道這丫頭懂得三國語言，聽得懂英語，怕米多芬的話又讓她想起那段痛苦的回憶，急忙打斷米多芬的話，笑道：“大師，一點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咱們談談合作的事吧。”
米多芬點了點頭，伸手指引：“坐吧。”
柳夢熙隨即拿出一份合同，交給米多芬，是聘任他當南都藝術館的總設計師。
默克急了：“米多芬教授，您可得考慮清楚啊，塞文項目您如果不跟，我就交給別人了。”
米多芬揮了揮手：“你就交給別人吧。”
默克一時下不來臺，瞪了米歇爾一眼：“你之前跟我怎么說的？你不是說做好工作了嗎？現在什么情況？你拿了我的錢不做事嗎？”
米歇爾又只得跑到米多芬身邊：“老師，您……”
“閉嘴！”米多芬瞪他一眼，語氣不善，“你還收了別人的錢？”
米歇爾訕訕低頭，不敢言語。
“以后我沒你這個學生。”
“老師，您再考慮一下。”
米多芬面沉似水，揮手說道：“滾！”
都說藝術家脾氣很大，蕭翎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越有水平的藝術家越是如此。
米歇爾只有悻悻而去。
默克知道米多芬不會改變心意，也氣急敗壞的離開。
……
簽了合同之后，米多芬表示一個星期之后就會前往南都。
蕭翎和柳夢熙則要先離開烏國，他們要把薇拉送到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