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蕭翎必須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否則的話,等到氣運流轉,天時不在他這邊,反而到了楊衰那邊,他就很被動了。
“會長,都安排好了嗎?”
“武律院和武衛院已經準備就緒,只等楊衰自投羅網了。特警和武警也都打過招呼了,只要楊衰敢來,必然讓他有來無回。”
血滴子這次雖然殘殺的只是武道人士,但以前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殺的可不僅僅是武道人士,也有很多素人,不僅夏國,乃至整個國際,他們都被列為了頭號恐怖分子。
因此政界和軍界也引起了極大的重視,派了人手過來支援。
就連萬里他們也請命加入作戰。
畢竟蕭翎也不知道楊衰會帶多少人來,實力有多強大,多叫一點人手,有備無患。
……
南都的精武酒店,并不是一個賣鴨脖的地方,門口豎著一桿龍旗,表明它是武協旗下的酒店,平常用來招待貴賓用的。
算是武協的招待所。
高焱此刻就在酒店之中。
他剛剛看過了蕭翎掘墓的視頻,招呼一個隨從進來,問道:“張渺,蕭翎現在人在哪兒?”
“據說已經在白泥河上了,就等著楊衰前來。”
“年輕人啊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高焱把手里的平板拍到桌上,緩緩起身,“他主動去挑釁血滴子,無疑自尋死路。”
“可笑的是,整個武協現在都陪著他一起瘋。”
高焱想了一會兒,說道:“起身,咱們也去白泥河走一趟。”
“上座,您這是……”張渺有些蒙了。
“聽說這小子之前殺了孫云鶴,確實也有兩把刷子,萬一這次真的殺了楊衰,這天大的功勞豈不是他的了嗎?”高焱雖然認為蕭翎必敗無疑,但凡事都有萬一,“咱們先去看看,他們如果敗了,那是他們南都武協自己作死,誰叫他們不聽我勸告?總會那邊我也能說得清楚。可是如果僥幸勝了,這必須是我領導有方。”
張渺笑道:“上座高明。”
這就是職場的規矩,一切功勞歸功于領導,一切失誤都是下屬背鍋。
高焱眉目舒展,笑了笑,讓張渺把他的正裝給拿過來。
……
十幾艘快艇駛過了白泥河,平靜的河面被沖開了重重的波浪。
蕭翎走出住艙,站到甲板之上,嘴角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大魚上鉤了。”
宋明立即吩咐駕駛艙的賈登科:“老賈,把他們引到包圍圈。”
又拿出手機,吩咐其他武協眾人做好準備。
蕭翎手里捧著骨灰盒,朝著楊衰的方向笑道:“老頭,你兒子的骨灰就在我手里,你要晚來幾分鐘,我可真就撒到河里喂魚了。”
“蕭翎,把骨灰還給我,我或許還能保你一個全尸!”
蕭翎笑了笑:“這年頭實行火葬,還有什么全尸,不過都是骨灰,就像你兒子一樣。”說著,他就打開了骨灰盒,抓出一把。
骨灰被風吹向了楊衰這邊。
楊衰頓時氣血上頭:“給我追上他們!”他站在一艘快艇之上,指著游艇開去的方向,嗓音尖厲的嘶吼。
身邊的紅蝎說道:“二總管,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其實蕭翎的計謀也不高明,他唯一高明的地方就是善于攻心。
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楊衰現在哪里能聽得進紅蝎的話?
那些激情殺人的罪犯,很多都是被三兩句話把情緒給頂上來的,這個時候人是沒有理智的。
楊衰此刻只想把蕭翎碎尸萬段。
而蕭翎一把一把的從骨灰盒里抓著骨灰出來。
迎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