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劉黑背和曹刀說了白泥河激戰的事,二人都對蕭翎佩服的五體投地。
尤其楊衰一死,血滴子的威脅暫時能夠解除,也讓劉黑背松了口氣,因為蕭翎把家里的治安交給他,這些天他一直都沒怎么合眼。
他雖然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跟血滴子一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翎叔,這么大的功勞,表功的時候肯定少不了你,說不定你能升到六級武職呢。”曹刀很為蕭翎高興,朝中有人好辦事,蕭翎的官當的越大,他們以后混武道界不也越方便嗎?
不過蕭翎只是擺了擺手:“我對什么武職根本就不感興趣,這件事了結了,我找個機會就跟宋會長辭職。”
武道界暗藏殺機,蕭翎這段時間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
要是結了什么仇家,他自己倒沒事,但他還有家人。
他家里除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叔,可沒一個人是混武道界的,要是惹上江湖是非,他們根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叔,您這個掌院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要辭職?”曹刀表示無法理解。
倒是劉黑背跟蕭翎相處這么長的時間,明白蕭翎的想法,拍了曹刀一個后腦瓜子:“你懂個屁,你翎叔這叫高風亮節懂嗎?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官迷!”
其實住在蕭家這段時間,劉黑背感受了來自家的溫暖,也不希望打破眼下平靜的生活。
以前他的那種生活,都是在生死邊緣上徘徊,殺人,或者被人殺,看著挺熱血的,但只有他心里清楚,那都是迫不得已。
如果可以,誰不希望安定下來呢?
一會兒,就見謝頂領了一群人進來,那些人抬著金光閃閃的觀音坐像,以及龍女和善財童子。
旁邊還有一老一少兩個道士。
林海蘭從西樓迎出來,招呼人把神像往佛堂抬。
蕭翎也招呼人過去幫忙。
“阿翎呀,這下好了,咱們家有菩薩在鎮宅,以后必然平安順遂。”林海蘭跟夏國廣大的中年婦女一樣,對信仰是很執著的。
只要她不沉迷下去,蕭翎覺得這也是一樁好事,至少母親的精神有了寄托。
人的精神一旦失去寄托,那是極為可怕的事。
總要信點什么。
佛堂剛剛砌了一個須彌臺,神像就安放在上面。
然后兩個道士舉行開光儀式。
蕭翎有些莫名其妙,佛教的菩薩竟然請道士來開光,也不知道他媽是怎么想的,不過想到他媽從來都是佛道不分,也就不去糾正了,免得她心里膈應。
佛像開光之后,林海蘭又請道士通告蕭乾坤和蕭明山的亡靈,說了喬遷的事,讓他們以后也認得路,云云。
主持了一場簡單的儀式,又留了道士吃飯。
也算了了林海蘭一樁心事。
……
某個城市,某個酒店。
蕭明遁依舊戴著他的青銅面具,矗立窗前,看著咸鴨蛋黃的夕陽漸漸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