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紙筆,留下一個電話號碼:“這是我的電話,想清楚了隨時打電話給我。”
“找你?找得著你嗎?”曹今萊說著就把他留下的電話號碼撕的粉碎。
蕭翎笑了笑,也不說什么,揚長而去。
回到默園,楊慧芳和林海蘭圍了上來,問他學校怎么說。
“薇拉的成績被換了,可能對方的實力不弱。”
林海蘭道:“你有沒有跟你叔婆說?讓她處理一下呀。”
“媽,這件事就是曹今萊干的,她還能把自己給處理了?”
“啊,這可怎么辦呢?薇拉為了這次考試,可是花了很多工夫的。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她肯定會很難過的。”楊慧芳道。
以前也只聽說過高考出現這種情況,想不到一個小學的入學考試也是如此。
可能也是貝塔小學的特殊性決定的,多少人削尖腦袋要把孩子送進去,有市場,自然就有交易。
蕭翎安慰了兩個媽:“放心吧,過不了多久,曹今萊就會來求我。這件事先別讓薇拉知道。”他不愿薇拉太早明白這個世界的齷齪,雖然她遲早會明白,但他還是希望晚一些,再晚一些。
多給她一些天真爛漫的日子,等到長大以后,才有值得回味的童年。
……
第五醫院。
醫務人員用約束帶把蕭琴操綁在床上,她渾身都是被她自己抓破的痕跡,就連一張本來精致的臉都血肉模糊了,自己撞破的額頭被縫了18針。
但她仍舊大喊大叫,用力掙扎,導致約束帶在她手腕和腳踝都勒出了血痕。
“受不了了,好癢……又痛又癢,放開我……求你們了,我受不了了……”
曹今萊緊緊拽著醫生的手:“醫生,你救救我女兒吧,你看她多痛苦啊。”
“我們已經給她吃了藥了,再觀察一會兒。”醫生道。
一會兒,蕭無淹也過來了。
這個時候蕭琴操喊的喉嚨都沙啞了:“爸,救我,我好難受……我好癢,你們幫我……幫我撓撓,求你們了……”
就像毒癮犯了似的,蕭琴操聲淚俱下的哀求。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搞成這樣?”蕭無淹急的跺腳。
因為蕭琴操是搬出去住的,跟父母一個星期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她出了這種情況。
其實蕭琴操發病也有三天左右了,開始的時候發現身上有些丘疹,就去醫院開了一點藥膏來抹,但沒什么用處,到了第三天整個人就已經抓狂了。
如果不是金倩正好找她,她能把自己活活給搞死。
蕭琴操喊的聲嘶力竭,蕭無淹和曹今萊急的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醫生身上。
醫生發現自己開的藥物似乎對蕭琴操不起作用,只能讓護士先給她打一針鎮定劑,讓她先消停幾個小時。
醒來之后,蕭琴操又大喊大叫,青筋都爆出來了。
奇癢難耐,奇痛難忍。
“傻狗,你們綁著我干嘛?一群庸醫……治不好我,只會綁著我……混蛋,你們不得好死!”
哀求沒用,蕭琴操化為滿腔怒火,開始辱罵醫務人員。
醫生又給她吃了一些止癢消炎的藥物,但仍舊沒有什么效果。
他們從未見過這種癥狀,一般的皮膚瘙癢,絕對倒不了這種程度,能讓一個人把自己撓成這樣。
現在他們也不敢放了蕭琴操,怕她把自己給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