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沉在水里似的，看都很難看得清楚。”
“據你爺爺說，神龍圖騰一共需要經歷四個時期，分別是潛龍期，見龍期，飛龍期，亢龍期。所謂潛龍在淵，你應該還在潛龍期，等到見龍期的時候，你就能看到圖騰浮出水面了。”
“三叔，這圖騰有什么作用呀？”蕭翎覺得通過修煉才能看到的東西，必然大有用處。
事實證明蕭翎是對的，只聽蕭明遁繼續說道：“我聽你爺爺說過，上古時期，天地人三才是平等的。人的力量是無窮而巨大的，能與天人交戰，曾經從昆侖墟架天梯，殺入天界。你聽過的那些上古神話，里面的人一個比一個牛，這些故事經過流傳，增添了不少虛構的成分，但起源卻是真的。那個時候人間的主宰稱為人王，從伏羲到商紂，皆是人王。
“天界為了爭奪霸主之位，給人間帶來了無數的災難。最有名的就是史前大洪水，不僅咱們夏國，幾乎每個民族都有關于大洪水的記載。偉大的亞特蘭蒂斯文明，就在這個時期毀滅的，只有考古的時候，才能發現只鱗片爪的遺物。《圣經》之中記載的諾亞方舟，就是這場災難的記憶。不過《圣經》經過1600年的篡改和編寫，早已失去了它本來的面目，諾亞方舟到底是不是天的善意，那就不得而知了。而在咱們夏國，有了大禹治水的故事。
“總之，這一次人類依舊沒有滅絕，因為人是生生不息的。于是天界又改變了策略，咱們夏國到了周朝的時候，出現一個叫姜子牙的人，他有經天緯地之才，但一生郁郁不得志，受到了天界的感召，開始了一場驚天的陰謀。在他的輔佐之下，周朝取代了商朝，人間的主宰也從人王變成了天子，在此之前沒有哪個君王稱自己是天子的。所謂的周天子，不過就是天界的傀儡而已。
“天和人本就是平等的，現在人間之主成了天的兒子，何況一般的人呢？因為人的力量太過可怕，而且生來就有，天界嘗試毀滅，但是毀滅不了，因此就把力量給封印了。這一股力量就是祖隱圖騰，是始祖隱藏的力量，變成圖騰留在人類的血與靈之中，世代相傳。
“我們的始祖是黃帝，以龍作為圖騰，所以祖隱圖騰也是龍。這里面隱藏的力量能驚天地泣鬼神，能汲取多少要看個人的造化了。不過你現在才是潛龍期，《易經》有云，潛龍勿用，這個時期你還不能汲取它的力量，控制不住會被反噬。”
這一番話直接推翻了蕭翎先前的觀念，他一直以為天是庇護人的，哪里想到天與人之間曾經有過無數的廝殺和征伐。
“三叔，這些都是真的嗎？”
“老爺子只是猜想而已，具體如何，誰也不清楚。”
“我記得爺爺說過，天道即人心。”
“你爺爺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才十幾歲，盡管天資聰慧，但也是天真爛漫，對這個宇宙的認知還很淺薄。天道豈是人心？如果天道真是人心，為什么這世上會有生老病死，為什么會有自然災害，為什么會有戰爭。生靈涂炭的時候，天道又在哪兒？有誰的心里希望看到這些人間慘劇？”
“爺爺傳給我的碎玉手串，里面的神識都沒這種說法，無一都是教我遵循天道。”
蕭明遁嘆了口氣：“老爺子用心良苦啊！人定勝天，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宣言了。現在的人類，你覺得還能與天斗嗎？跪天跪地，跪久了，人就站不起來了。本該屬于人類的東西，被天奪走了，然后天再用你的東西賞賜你一點，你就感恩戴德。呵，真是可悲又可笑啊！
“你爺爺是想讓你做個順民，人活一世，怎么活不是活，別去了解這些。你知道的越多，付出的代價就越大。天道設定了規則，他們害怕人類的力量過于強大，因此千年劫應運而生，而且還留下了五弊三缺的詛咒。你窺探的天機越多，受到的報應就會越大，就算不報應在你身上，也會報應在你子孫后代身上。老爺子就是這樣，他以一套伏羲六十四卦推測出了太多東西，天道不容。
“只是他老人家道行太高，知陰陽，辨吉兇，躲過了無數次天劫。可這些就報應在他三個兒子身上，你爸一生不順，最終燒炭自殺，而我一出生就注定了天煞孤星的命運。至于你二叔，他的劫數還沒有到，但也快了。”
蕭翎呆若木雞。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爸和三叔的命運都是爺爺一手造成的。
不，不是爺爺，而是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