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夏國的,但在唐朝的時候,被賜予了扶桑的遣唐使,那就是扶桑的東西,人又不是搶的。我還沒問你呢。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就算要來拿,也是王休蓬來拿,你別多管閑事。”
蕭翎不想跟她理論,伸手揪住她耳朵,說道:“東西在哪兒,交出來。”
“放手,你欺負……欺負女孩子,你算什么男人?”花非花沖著蕭翎掄拳,但她的手沒蕭翎長,耳朵又被蕭翎揪著,粉拳根本夠不著蕭翎,“你……你就是個混蛋,又沒偷你家東西,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
“你偷東西還有理了?”
花非花氣呼呼的瞪視蕭翎。
但她輕功比不上蕭翎,拳腳更不可能是蕭翎的對手,只有放棄抵抗。
蕭翎拿出手機,打給言相憶和王休蓬,就說人已抓到了。
因為姑蘇河流眾多,雖然能夠確定一個大致范圍,也得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尋找,因此剛才三人分頭行動。
……
回到花非花住的酒店,取出了《喪亂帖》。
本來花非花已經聯系上了一個鑒寶大師,準備明天拿著字帖前去鑒定,她雖是冒名的雅盜,但鑒定能力還是不像她爸那么專業的。
結果就被蕭翎給逮著了。
蕭翎沒有鑒定水平,但是通過望氣,大約能夠判斷這一幅《喪亂帖》確實出自王羲之那個年代。
過了一會兒,言相憶和王休蓬趕了過來。
王休蓬看到《喪亂帖》完好無損,松了口氣,又看了花非花一眼:“小妹妹,你手段不錯啊。”
“哼,那是自然。”花非花傲嬌的道。
言相憶卻大搖其頭:“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花非花瞪他一眼:“要你管?”
“我跟你也算是打過交道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蕭翎問道。
花非花沒好氣的道:“姑奶奶叫花非花。”
言相憶又搖了搖頭:“這名字不好。”
“你懂個屁!這是我師父起早貪黑給我取的名字。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聽過沒有?這是白居易的詩。花非花說的是我的易容之術,似花非花,雌雄難辨,霧非霧說的是我的盜術,似霧非霧,有一種朦朧感,讓人捉摸不透,只能霧里看花。夜半來,天明去,說的是我作案的時間,我通常都是在晚上行動的。跟我多貼切?你還敢說我名字不好?沒文化,真可怕。”
“沒文化確實挺可怕的。這一首《花非花》其實白居易寫的一首艷詩。唐代官妓受召陪客,經常夜半而來,天明即去。后面兩句是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云無覓處。春夢和朝云化用巫山神女的典故,說的是白居易跟某個官妓一夜愛的事。”
花非花呆若木雞。
她根本沒想過,她的名字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意思。
這是被言相憶反諷了一波。
多讀了幾本書,有什么了不起的?
花非花怒目而視:“哼,像你這種直男,應該沒女朋友吧?”
“……”言相憶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搞的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
但想到柳夢瑤,確實被她打擊到了,頓時默不作聲。
王休蓬檢驗了字帖之后,確認無誤,回頭問蕭翎:“翎少爺,這丫頭怎么處置?”
蕭翎知道花非花早年喪父,跟她有些同病相憐,而且她也沒做出什么傷人性命的事,沉吟了一會兒,揮了揮手:“算了,你走吧,以后別再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了。”
花非花怒道:“這是我的房間!”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