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翎一口氣就把分酒器里的白酒給干掉了。
武桂和黃婷瞠目結舌,都被蕭翎給嚇著了,這什么酒量啊,喝酒就跟喝水似的,他們欺軟怕硬,遇到這樣的狠角色,肯定是不敢招惹的。
“阿翎,你沒事吧?”柳夢熙有些擔憂,握著蕭翎的手緊張兮兮。
蕭翎淡然一笑:“這點酒算什么?武叔叔和黃秘書如果想喝,我隨時可以奉陪。”他一邊說話,一邊利用內功把酒精給逼出了體外,像是出了一身汗似的。
黃婷不敢接蕭翎的話茬,如果蕭翎敬他們幾杯,拿分酒器敬,他們可夠嗆了,笑道:“吃菜吃菜,光喝酒不吃菜,這菜都涼了。”說著就給武桂碗里夾菜。
武桂看了蕭翎一眼,說道:“酒量不錯嘛小蕭,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個中醫。”
“中醫不怎么掙錢吧?柳家好歹也是豪門,熙熙怎么就嫁給一個中醫了呢?”武桂嗤之以鼻,“你掙的沒熙熙多,在柳家吃軟飯的吧?”
柳夢熙看到武桂把戰火燒到了蕭翎身上,轉移話題說道:“武叔叔,我們剛到下邽,沒認識什么人,唯一能夠仰仗的人就是您了。您看,您能不能幫幫忙,上巳節那天讓我們參加酒會?”
“吃飯的時候不談工作。”武桂一本正經的道。
柳夢熙不由看了蕭翎一眼,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然后黃婷看了蕭翎一眼:“你不是中醫嗎?肯定是有門路弄到一些上等的人參、鹿茸什么的。我們武理事平常沒事喜歡泡藥酒。”
蕭翎心知肚明,這是在提點他,要給武桂送點珍貴藥材,否則這事辦不成。
可他偏偏就不喜歡這種社會風氣,笑了笑:“我看武理事的面色,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應該很虛吧,虛不受補,吃再多的人參和鹿茸也無濟于事。”
男人最怕虛了,尤其武桂還真被蕭翎給說中了,頓時惱羞成怒:“你說誰虛了?老子身體好得很!”
蕭翎平靜的看著武桂,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不僅虛,而且還中了一種慢性毒。”
“放屁!老子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
“你要不信,你可以按一按兩邊腰椎棘旁開一寸五的腎俞穴。”
“按就按,能怎么著?”武桂站了起來,按照蕭翎的指點,按了幾下腎俞穴,確實有些疼痛,針扎似的,但他為了逞強,尤其是在女人面前,他不能顯得自己身體不行,挺著胸膛說道,“怎么樣?一點事情沒有。”
“不疼嗎?”
“當然不疼,你以為我像你?我的身體一直杠杠的。”
“武叔叔,你別逞強了,你的腎不行,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可以用力再按幾下,我不信你一點感覺都沒有。”蕭翎故意激他,直接就說他的腎不行。
男人哪兒都能不行,但腎不能不行啊,武桂為了證明自己似的,忍痛用力捶了自己的腎俞穴兩下,說道:“你看我這身子骨像有毛病的樣子嗎?哼!”
“我們武理事才四十來歲,身子一直都很棒的。蕭翎,我看你就是一個庸醫,你們中醫就是一群裝神弄鬼的騙子!”黃婷不屑的看了蕭翎一眼。
“哼,年紀輕輕就說自己是中醫,水平能有多高?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呵,我拆穿了你,你是不是很不高興?呵!”說到這個武桂的腰部突然抽搐了一下,劇痛,他急忙抓著腰部,緩緩蹲了下去,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黃婷一時還沒發現異常,笑道:“看到沒有,我們武理事還能做深蹲呢,咳,蹲的是有點慢,應該是在扎馬步……”
哐當!
武桂撞開了一只靠椅,倒在地上,身子蜷縮一起,痛苦不堪。
黃婷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急忙過去:“武理事,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