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野小姐,你都差點死在他們手里了,有什么不能說的?”
長野桔搖了搖頭:“不一樣的蕭先生,要殺我的是饗庭家和中山家的人,不是主家。”
“這有什么區別?”
“對我來說有區別。長野家的家訓,不能背叛主家。”
對于長野桔的倔強,蕭翎簡直不知該說什么。
都說扶桑人死腦筋,可能是受武士道和忍者文化的影響,然而不論武士和忍者,他們都是主人的工具而已。
主人不許工具擁有思想。
本來蕭翎并不窺探別人的秘密,但這件事非同小可,他也只能打破一貫的原則。
一道吐真符打入長野桔體內。
此刻如此虛弱的長野桔,根本承受不住他的精神攻擊。
“長野小姐,對不住了,你必須告訴我,你的主家到底是誰?”
“是……”長野桔克制不住思維,她沒辦法說謊,而且也很難不回答蕭翎的問題,艱難的開口,“是……宇喜多厄帝。”
“這是什么人?”
“宇喜多氏如今的當主。”
蕭翎皺眉問道:“他要丁丑酒方做什么?”
“這我不清楚。主家只管執行任務,其他的事不是我們能夠過問的。”
“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估計早就離開下邽了。”
距離松醪春酒方被奪,已經過去一天多了,蕭翎心想饗庭家和中山家的忍者也不會久留,一定趕回宇喜多家復命去了。
心頭不由暗嘆,折騰半天,結果搞了一張假酒方。
其實酒方也不算假,確實是賀井眠抄錄下來的,但蕭翎知道酒方真正有用的是原版的紙,而不是寫在上面的配方。
配方只是一個障眼法。
過了一會兒,長野桔蘇醒過來,她也知道剛才說了什么,震驚的看著蕭翎:“蕭先生,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她知道蕭翎精通玄門之術,之前就曾被他以三尸恐神咒制住一次,心頭無比慌張。
“抱歉,事關重大,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說出的話也沒辦法再收回來,長野桔只能接受現實,嘆了口氣:“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酒方到了宇喜多厄帝手里,你是絕不可能再搶回來的。他祖孫三代都是武道高手,而且聚集了上千號的甲賀忍者為他效命,你千萬不要去犯險。”
“你好好休息吧。”
蕭翎怕她思慮過度,又影響了病情,沒有繼續打擾她,拉著柳夢熙先離開。
病房之外,柳夢熙有些緊張的問:“阿翎,你該不會想去扶桑找宇喜多氏吧?”剛才聽了長野桔的話,她對宇喜多氏的實力有些了解,也知道蕭翎的性格,生怕他沖動又去涉險。
蕭翎知道女人擔心,拉著她的手笑道:“放心,我不會以身犯險的。”
“是呀,咱們不是有備份嗎?就算沒有原版,也是可以跟奶奶交差的。”柳夢熙一臉天真的道。
蕭翎本想告知真相,但他對柳夢熙也很了解,她不是一個很會撒謊的人,尤其是對長輩。
如果柳老太太問起,她一定會把丁丑酒方背面纖維紋理的事全盤托出。
眼下蕭翎還沒摸透老太太想要丁丑酒方的目的,因此只能暫時瞞著柳夢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