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也沒想到,蕭翎竟然能夠主動找到她,不假思索,轉身就往小巷逃奔。
蕭翎什么修為,她心里清楚,何況身邊還有一個衛仲卿。
靜姐騰身而起,手里幾枚暗器射了過來,衛仲卿長劍出鞘,叮叮當當,暗器在他的劍影之下,落了一地。
“蕭兄弟,這兒交給我就可以了。”
蕭翎點了下頭,拔足去追田恬。
靜姐想給田恬爭取更多的時間,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想要阻攔蕭翎,卻被衛仲卿一劍架開。
軟劍如蛇一般,纏住了衛仲卿的長劍。
衛仲卿冷笑一聲,手中長劍的劍身突然寒光迸濺,瞬間就將軟劍炸開,無數碎片迸濺。
靜姐花容失色,她從未見過如此劇烈的劍氣。
“受死吧!”衛仲卿長劍挺進。
靜姐雙手一合,一左一右夾住衛仲卿的劍身。
衛仲卿的劍表面刻著松紋,其實并不光滑,就跟樹皮似的粗糙,靜姐雙手夾住他的劍身,劇烈的摩擦之下,雙手已經鮮血淋漓。
她只能往后退,不然劍必然刺入她的胸口。
衛仲卿是二品高手,對付一個靜姐不是問題,因此蕭翎專心去追田恬。
田恬功力不如蕭翎,但輕功著實不賴,兔起鶻落,在老城坊的房屋之中穿梭跳躍,蕭翎沒帶黃紙馬在身邊,僅憑本身的輕功,竟然沒有那么容易追上。
好在老城坊這一帶他很熟悉,抄了近路,穿過幾條胡同,來到街口攔住田恬。
“田小姐,別來無恙。”
“蕭掌院,想必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不知道你是誰,我還不來呢。”
田恬故作鎮定,說道:“蕭掌院,你是聰明人,我可是我爺爺最疼愛的孫女,你敢動我一下,血滴子必然血洗南都武協。”
蕭翎笑了:“說的好像我不動你,血滴子就會放過南都武協一樣。這段時間,你沒少在暗處做小動作吧?先是害死尹天蓬,把他的死嫁禍給我,接著又利用鄭家來對付我。田小姐,你戲挺多呀。”
“也是你命大,讓我如此費盡心思,竟然殺不了你。”田恬心頭暗憤。
“今日你落在我手里,不知道你能不能像我一樣命大呢?”
“想抓我?沒那么容易!”
田恬右手一揮,衣袖之中,一根很細的銀索射了出來。
銀索不是沖著蕭翎去的,而是纏住了街邊走來的一個小孩兒。
蕭翎想要出手阻止,但田恬的速度很快,銀索已經纏住小孩兒的脖子,獰笑著看向了蕭翎:“你敢上前一步,我就勒死這孩子!”
孩子被嚇的哇哇大哭。
蕭翎劍眉緊皺:“你竟如此卑鄙!”
“為了活命,我什么都做的出來!”田恬一點不以為恥,對她來說,做任何事都可以不考慮手段,“蕭掌院,我可是血滴子,你可別拿什么江湖規矩來約束我,我不吃這一套!給我退后,不然我殺了他!臨死我都要拉一個墊背的。”
蕭翎只能向后退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無辜的孩子死在田恬手里。
田恬冷笑一聲,銀索拽過小孩兒,一手扣住他的咽喉,抱著孩子飛奔而去。
這孩子現在是她的擋箭牌,料想蕭翎也不敢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