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鑒定過了嗎?”
林霜霜看到蕭翎眼神有些異樣,問道:“怎么了蕭先生,你覺得這只霽藍釉有問題嗎?”
“我看著不像是元代的東西,只有一兩年的歷史。”
“啊?”林霜霜吃了一驚,“怎么可能?燒制霽藍釉的鈷料,現在很難找到了,就算有人仿造,他也沒有原材料仿造啊。”
“這我就不懂了。”蕭翎只能望氣判斷年份,至于怎么燒制,要用什么原料,這太專業了,根本不是他所知的。
“蕭先生,你稍等一下。”
林霜霜俏臉微寒,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道:“江師傅,你馬上到我家里來一趟。”
一會兒工夫,來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林霜霜介紹,這是汲古齋的首席鑒定師江良。
“小姐,您這么著急把我叫來,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寶貝需要鑒定?”
林霜霜直接把那只霽藍釉搬到了桌上,說道:“江師傅,你來鑒定一下這只霽藍釉。”
“這不是秦少送的那只霽藍釉嗎?之前我給您鑒定過了,是元代的東西,現在有錢都買不到啊!霽藍釉起源于元,但那個時候燒制方式比較落后,成品不多,現在流傳于世的霽藍釉多是明清兩代的。所以這只霽藍釉的價值不是以金錢來估算的,要說這秦少對您可真是有心了,知道您缺少一只元代的霽藍釉,費盡千辛萬苦才幫你找來了。”江良滔滔不絕的道,滿臉的笑容。
“江師傅,您再鑒定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江良有些不解,看了蕭翎一眼,說道:“小姐,您是不是不信任我?”
“您的能力我自然相信,但是江師傅,老馬也有失蹄的時候,我是怕你有所遺漏,錯把魚目當珍珠。”
江良沒有辦法,拿出全套工具,又裝模作樣的鑒定了一回霽藍釉,然后信誓旦旦的道:“小姐,這霽藍釉確實是元代的。”
“有沒有可能是仿造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仿造的,這只霽藍釉的藝術風格,完全符合大元粗獷的氣質。還有釉面的氧化,從時間推斷,也大概在元代。而且您也知道,燒制霽藍釉需要用到一種特殊的鈷料,在乾隆年間差不多就都用完了。就算當今有人能夠找到這種鈷料,但是燒制工藝早已失傳了,再怎么仿造也不可能造成這樣。”
林霜霜看向蕭翎,問道:“蕭先生,你怎么看?”
蕭翎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說道:“不論仿造霽藍釉的技術有多難,但這只霽藍釉確實是現代工藝仿造的,因為它只有一兩年的歷史。”
“荒唐!”江良頓時急了,“你說這話有什么證據嗎?”
“我不懂古玩,沒有證據。”
“呵,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么這么說?”江良有些惱怒,這擺明了就是找茬嘛。
蕭翎平靜的道:“我有一樣本事,不論什么東西,我只要看一眼,我就能知道它的年份,這只霽藍釉確實只有一二年的年份。”
“哈哈,蕭先生,你在說笑嗎?是,你在南都現在確實小有名氣,但你的名氣都在武道界。”江良冷笑著看向了蕭翎,“術業有專攻,我在古玩行待了二三十年,都不敢說看一眼就能知道一件東西的年份,你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