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天看著被挾持的李濟生,脖子已經被提婆香劃破了表皮,鮮血從刀鋒往下滴落,也真怕李濟生死在對方手里,頓時撤下了陣牢。
蕭翎腳下的陣圖隨即消失,突然,他身形化作一個黑影,一刀刺入了李敬天的心口。
曲通幽吃了一驚,叫道:“不要蕭師弟!”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李敬天死在蕭翎刀下,拿手指著蕭翎:“你對不起……對不起你爺爺……”
提到爺爺,蕭翎心頭大震,手中的苗刀落地,看著死不瞑目的李敬天,呆若木雞。
提婆香看到蕭翎一招秒了李敬天,大為得意,短刀一抹,李濟生也倒在血泊之中。
“我主,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先走。”提婆香趕緊過來,對蕭翎道。
現在他們全部受了重傷,而且曲通幽看起來不是很好對付的樣子,不能繼續逗留下去。
蕭翎失魂落魄,仿佛沒有聽見提婆香的話。
須陀過來,看到蕭翎的樣子,以為他是被剛才李敬天的陣圖傷了精神,一時沒有緩和過來,拽著他就走。
曲通幽看著蕭翎遠去的背影,沒有追他,抱起李敬天的尸身。
他知道李敬天在明凈道的地位,死在蕭翎手里,明凈道又如何能罷休?
……
大老山的山林之中。
須陀和提婆香單膝跪在蕭翎面前,右手握拳抵在心口,表示效忠的意思。
“須陀,提婆香參見我主!”
蕭翎怔怔看著二人:“你們是什么人?”
須陀不會說夏國話,由提婆香回答:“我主,我們都是您的子民,隸屬阿修羅族迦尸部。”
“阿修羅?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阿修羅?”
蕭翎知道阿修羅是怎樣的存在,天龍八部之一,在天竺神話包括佛教經典之中,屬于一個特殊的存在,非人非鬼亦非天,是個極為暴力的存在,經常跟帝釋天為首的天界干仗。
“我主,您手里掌握著阿修羅族最神秘最偉大的圖騰,難道還不相信這世上有阿修羅?”
“你說……我是你們的主人?”
“是呀,您手上的黑蓮印記證明您就是我主羅睺。”
“不,我不是。”蕭翎下意識的向后退開了一步,搖了搖頭,心頭也有一絲慌亂。
提婆香笑了笑:“當然,您不是真正的羅睺。真正的羅睺早已死在與帝釋天的戰爭之中,但他臨死之前留下了精神,這些精神都在您手上的黑蓮印記之中。他有遺言留下,以后若有人繼承了黑蓮印記,此人就是全體阿修羅部落的共主,為了紀念他精神長存,新一任的主人就以羅睺為號。”
“你們想要我入魔?”
“我主,不是入魔,阿修羅不是魔,這是天人對我們的污蔑!在阿修羅的歷史中,羅睺是我們偉大的首領,他曾經帶領族人一次又一次的反抗天界。帝釋天聯合其他天界的首腦,一起將他擊敗,同時給他安上了各種各樣不好的名頭。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愚昧不堪的凡人,根本就不懂得我們阿修羅的精神,他們甘愿做天的奴隸!”
蕭翎曾聽三叔說過,人與天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平等的,上古人族的大能能與天斗,但漸漸人族沒落了,生死輪回皆由天道掌控。
想必阿修羅族也是這種情況,在那個遙遠的時代,各個種族之間也是相互征伐不斷。
上古歷史已不可考,各個民族留下的神話體系也是眾說紛紜,蕭翎也不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