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師兄,你這話不對了,除魔計劃咱們每個人都該出一份力,怎么能把事情都交給師長呢?”幸美景不滿的道。
其實按照輩分,萬壽四美要比張子航小一輩,但因為不是同個宗門,按照道教的傳統,一律以師兄相稱,也有在張子航面前托大的意思。
明明年紀比張子航大,卻要叫他一聲叔,總覺得矮人一截的意思。
張子航出身北孔南張的張氏世家,生性驕矜,見了幸美景的不滿,他也不當一回事,淡淡的道:“你們想替師長分憂,我也不攔著,現在我只想除妖。”
“你——”
司賞心道:“張師兄,咱們一起奉命出來巡夜,你不去找蕭翎,卻追尋妖氣帶我們跑這么遠的地方,回去不好交代吧?”
張子航乜斜了他一眼:“我需要向你交代?”
“你——”
油鹽不進,萬壽四美也沒法子了。
陸明萱道:“現在蕭翎行蹤不定,歙州這么大塊,要上哪兒去找?要我說,咱們聽子航叔的,先除妖。咱們身為道門子弟,感應到妖氣,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依良辰看,根本沒有什么妖氣,是你們兩個故弄玄虛吧?”葉良辰陰陽怪氣的道,看了他們一眼,“你們龍虎山是不是有意包庇蕭翎?據良辰所知,乾坤道長生前曾經客居龍虎山,跟你們現在的老天師有所交往,你們想要徇私倒也說的過去。”
“你胡說什么?我們龍虎山什么時候徇私?”陸明萱氣憤的道。
“既然不是徇私,就跟我們去找蕭翎,蕭翎如果來了歙州,自然需要住酒店?我們到各大酒店問一問,總有線索。而不是像你們這樣,想著去捉妖!”韶樂事道。
張子航道:“武協的人都在各大酒店盯著?如果蕭翎住了酒店,只怕現在早有動靜了吧?”
這話不容反駁,萬壽四美也不能說什么?但心里總也憋著一口氣?不痛快。
走到一家歙硯作坊面前?張子航突然停了下來。
“叔,怎么不走了?”陸明萱問了一聲。
張子航道:“這里面有妖氣。”
幸美景搖了搖頭?好笑的道:“張師兄,你能別裝逼了嗎?這條街雖然清凈?但也是在市區?哪有妖在市區修煉的?”
“妖為什么不能在市區修煉?”張子航反問。
“妖多半都是動物在修煉,動物的生性都是在山林里的,怎么可能跑到人類生活的城市?”
“可如果是已經修煉成人的妖呢?他們為了融入人類的社會,未必不會選擇城市生活。”
萬壽四美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但心中總是不服?他們道行比起張子航差太遠了?根本感受不到妖氣。
誰知道張子航是不是故弄玄虛?
“有沒有妖進去就知道了?到時要是拆了龍虎山的西洋鏡,那可就好玩了。”葉良辰冷笑一聲,一腳踹開了歙硯作坊的大門。
張子航無語的看了葉良辰一眼,如此動靜,里面的妖早就被驚動了。
葉良辰自然是故意的,這一腳的動靜,不管里面有沒有妖?都會被嚇跑了,到時就能直接打臉張子航了。
大門一踹開,里面涌出了一陣風。
幸美景留著斜劉海的發型一下就被吹亂了,他有些懊惱,但也沒去責怪葉良辰,從道袍里拿出一面八卦鏡還有一把牛角梳,仔細的梳了梳頭。
陸明萱不由翻了一下白眼,沒見過這么臭美的男人,何況還是道士。
張子航怕里面的妖跑了,已經沖入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