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傷害,但卻最后被迫以敵對姿態相離的親人!
“顧盼,蠶食夢境的混沌魘獸啊,看著我,你可還認得自己的主人!”男人低沉沙啞的聲線響起,林帆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很快在山腰一處墓碑上方望見那個裹著一襲黑衣,身形瘦削的男人。
是杜越!
“你……你……我……要……聽命于你,主人,契約,不對……給我命令!”聞言,本來只被原始**支配行動的顧盼突然有了不一樣的動作,雖然支離破碎的語言無法讓人理解她的想法,但從她朝向杜越順從低頭的模樣,林帆不難猜到結果。
杜越在控制顧盼。
身為夢使的杜越,卻在進入夢境后控制這片夢境主人化身的魔化顧盼。
方法無從得知,但毫無疑問這就是杜越的一張底牌,一張面對在場所有人,依然能夠不慌不忙像是處理家中蚊蟲一般隨口聲稱要毀滅全員的底牌。
杜越……無論林帆打心底里多么厭惡這個男人,他都必須承認面前的事實,作為杜家少爺的杜越不管是借助先天的家境優勢還是依靠后天的個人能力,總之站在林帆面前的這個男人都擁有著林帆無法比擬的才能與實力。
這個男人之所以在了解顧盼狀態后,能將顧盼當做道具看待,藏匿在此,并且聲稱即便到了這個狀態還能進一步使用手段保存顧盼,全因為他有著與這份狂妄匹配的底牌。
在外側沒有急于進攻的理由,事到如今也可以理解了,他是在等顧盼徹底魔化,為了在這個夢境世界將之作為戰力的一部分應用。
“果然是如此啊,即便對方比我至今為止見過的所有人物感染程度都要可怕得多,但卻依然能夠將之支配運用。”白手套男人鄭茶的身影出現在山腰上與杜越位置相對的另一側:“能夠設下這么復雜計劃的男人,擁有這種能力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我也不是只在旁邊等著而已,杜越!”說著,鄭茶雙手于身前一擺,下一刻一個稻草扎成的掌心大小“大”字形人偶就這么憑空升成落于他的左手掌心上:“作為白手套的突擊組隊長,這邊也有準備好的禮物等著你收下!”
說到這,鄭茶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一根銀針同樣憑空升成,一半的針身夾于指間。
刷!
只見鄭茶手部用力一個加速,銀針尖部向著人偶邁進,最后正中人偶胸口中央,半個針頭沒入其中。
與此同時,方才對杜越順從低頭的魔化顧盼突然身體一陣抽搐,整個人身體被憑空抽起吊在兩米左右高度的半空中,頭部與四肢無力地向下聳拉著晃動。
“你!——”杜越眉頭一皺,試圖用自己的手段重新掌控顧盼,但后者只是在空中無力地晃動了下身體,沒有如他愿聽話。
“你似乎在她精神中留下了什么直接支配她薄弱的意識來強行控制這具軀體。”鄭茶手中又多出幾根銀針,伴隨著指尖的律動依次落入人偶的四肢以及其他穴位關節,從針頭的挑動以及魔化顧盼身體的抽搐不難看出,他正在為自己的支配進行精細的調整:“但我的方法就更為粗暴不同了,不需要考慮她本人的意識,只要能夠得到她的身軀,就算操縱者完全是別物,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