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莫十三的身影消失在召喚的漩渦中，這次特殊的談話就此收尾。
談話前根本沒有預想到的疲憊與郁悶籠罩在在場所有人身上，一時間全員陷入了沉默。
“總而言之……先回去吧。”之前一直沒有插話的程蕓突然開口道。
“是啊……”林帆嘆口氣道。
“沒關系的，無論支離夢境的探索能否還有下一階段的成功，打下一個節點的你已經足夠成功了，這比我們最初的預期可要好上太多了！”程蕓安撫道。
一如既往，從她口中吐出的安撫總是會有幾分嘲諷的意味，哪怕她本人并無這樣的想法。
“嗯……確實這是我們無法撼動的，這份無能為力太強了，所以……反而讓我開始思考些別的什么。”林帆伸出手望著上方喃喃自語道。
“嗯？”程蕓一時間無法理解林帆的意思。
“你看啊，小蕓，我確實是個實力不足的四級夢使，所以面對革命軍遇到的困局有心無力，那么……換做更強力的夢使，比我擁有更高的精神力，更強力的夢寵，還有其他更強力的飾品協助，難道他能解決這一切，做到完美嗎？”林帆發問道。
程蕓思考一下道：“我可不是什么強力的夢使，我反正做不到，至于更強的夢使，我想換做杜越在那里也不可能靠硬碰硬手段逆轉那個結果吧，但如果換做他，應該會從別的地方想辦法吧。”
“就是這點！”林帆加重語調道：“正因為實力太過懸殊，所以我開始思考，或許最開始寄希望夢使的硬實力突破支離夢境就是錯誤的，讓思路更加開闊，站在那個時代的立場，從多元維度下手解決問題才是正解。也許迄今為止，支離夢境難以被同級夢使攻略就是由于大家太過依賴夢使本身手段產生錯誤認知，支離夢境的攻略可能要更加的……有技巧性。”
“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程蕓點頭道：“雖然低級的夢境可以靠武力強行突破，但是事后思考的時候，由于支離夢境內世界過于完整，因此也會去考慮是不是換用其他手段能夠達成更好的結果。”
“更重要的，面對同樣具備糟糕境地的現實世界，那個神用這些東西培養我們夢使究竟打算讓我們從中學到什么，他一定有著某種用意。”林帆眼神認真道：“雖然由于PVP的事情，我吐了不少槽，可是……如果說涵蓋這些全部在內，神都有所考慮，并在設計什么了話……那么我真想弄清楚，這一系列事情背后隱藏的關聯性，以及他的用心。”
程蕓陷入沉默，帶著有些復雜的眼神望著林帆停頓了一些時間后方才嘆氣感慨道：“真像啊……”
“嗯？”林帆注意到程蕓的異常，回頭問道：“什么意思，像是指……我和什么人像？”
“沒什么……不，總是這樣回避你的問題也不好，是和我以前的同伴，就是那個……像書呆子一樣喜歡探求各種東西秘密的家伙。”程蕓搖搖頭道：“抱歉，我現在還沒整理好思路，等這件事告一段落，我會找個機會跟你一五一十講清楚。”
“那個……你要是勉強了話，可以不用說的。”林帆猶豫了下道。
“不……我有必要說，雖然我不想說，但我應該說。你是你，他是他，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和我組成同盟的是你，不是已經死去的他。我必須要證實這個事實，繼續往前走，就算為了這點，我也必須要對你講清楚這一個月間我的經歷。”程蕓正色道：“這是我的堅持，抱歉了……還要麻煩你陪著我……”
“沒有……能夠在這種時候有你在我身邊當盟友，我才是感激不盡。”說著，林帆取出扇子飾品交給程蕓：“這個就還放在你那里了，很可惜，以支離夢境的魔力限制，這東西派不上用場。”
“那么我就不客氣了，林帆……你就按你想的去做吧，支離夢境暫且不提，在這邊的世界，在我倒下之前，不會讓人傷到你的！”程蕓俏皮地眨了下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