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程蕓現在的狂躁，可能根本想不了那么多，無論是怒嵐還是狂嵐，只要能親手對它們出手復仇，她做什么都樂意。
而這也是林帆最為害怕的，和林帆一樣反感PVP的程蕓如果任由自己被情感支配，淪為PVP狂魔，那么……林帆認知中的那個有些毒舌的可愛小女孩就真的回不來了。
“我拒絕！”林帆深吸口氣道：“這和我的預期不同，那家伙不會天真地認為可以隨便使喚我們為所欲為吧！”
“即便對方是殺人如魔的喪失人性的玩家，你們的做法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替天行道啊。”陳佳好奇地偏著頭問道。
“那和我們沒關系，我們沒必要為了這個理由賠上性命去和人類廝殺，反正搬上這些好聽的理由，你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目的打算利用我們罷了。”林帆抓住程蕓的手道：“我們是人類，不是畜牲，你們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后半句是說給程蕓聽的，手部溫度的傳遞似乎讓程蕓稍微冷靜了些，望著林帆的目光也變得平靜了一些。
“我明白了，果然杜越先生對你們是真的了解，到現在為止，事情基本都在他的預料中。”和林帆預測的不同，陳佳聽到林帆的說辭后顯得頗為的鎮定：“畢竟杜越先生說了，你可是面對那個鄭茶都一直沒下決心拼上性命決斗的普通人。”
這家伙……在瞧不起我嗎？
“你們兩個似乎完全沒有弄清自己的立場啊，雖說杜越先生擺出平等的姿態給你們提出合作的請求與安排，但沒想到你們真的敢抱有如此溫吞的想法思考是否要執行？”陳佳身上氣勢突然有所上升，帶著強硬說道：“現在的你們可是和那個白手套結了怨，還親手殺了對方的一名主力，與杜越先生產生聯系也就意味著如果有朝一日幕后主使將目光放在了杜越先生身上，你們也會被他視為必須拔除的角色。”
陳佳接著道：“如果不接受杜越先生的安排，你們以為從那里逃掉的事情能隱瞞多久，過不了幾天你們就會成為整個城市玩家中的焦點，一個靠著幸運升到四級的實力不足玩家，PVP玩家們會一個個像貪婪的蚊子般群聚過來的，被你好心放走的怒嵐到時候會來感激你的，通過把你們吃干抹凈的方式呢，呵呵。”
林帆望著陳佳，不管對方嘴上怎么說，他的目光沒有絲毫偏移。
這種威脅人慣用的轉移問題關鍵，夸大失敗影響的手段，這幾年欠債生涯中他已經見識過太多太多了。
三年前的林帆會有所動搖，但是現在……
他會選擇等待。
“毫無動搖嗎……明明看上去不是那么了得的人物，但是卻有非比尋常的毅力啊。”陳佳搖搖頭道：“杜越先生的眼光果然在我之上，你是對的，這種時候能夠堅持己見是真的了不起，干得不錯，林帆先生。”
終于……
“如你所說，我們有我們的計劃，事到如今你要是跟我們說一句不配合，少一個戰斗力我們有些苦惱不說，在你們這里有著某種訴求的杜越先生也會因為我們辦事不利而遷怒。”陳佳微微一笑道：“你還真是抓住了一處要害啊，林帆先生。”
從這個說法上看，似乎顧盼相關的事情杜越并沒有對她們講清楚，這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