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低下頭顱一副引頸待戮姿態的獸嵐,駱小璇高高抬起死鐮,準備割下對方的頭顱,然而在死鐮移動的瞬間,她的身體崩裂成了一團黑霧當場消散,連帶四周蔓延的死之氣與空中生成的夢淵之月。
“咳咳!——”由于駱小璇的消逝,獸嵐遭到的死之氣侵蝕徹底消亡,伴著幾聲咳嗽他稍微緩和了些,然而這并不意味著他得到更多的恢復,畢竟被死之氣造成的創傷已然留下,并且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得到恢復。
林帆手中提著彷徨刺,走近兩步后,盤膝坐下,精神力徹底耗盡的現在,他連揮劍都有些沒有力氣。
“平手,似乎是這樣啊。”林帆感慨道。
“不……是你贏了,精神力滿載的我對上精神力匱乏的你,毫無疑問是我輸了。”獸嵐坦然道。
“非要這么說了話,那我這邊還要算上你中間放海一般各種給我準備時間,算了……繼續這樣爭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既然戰斗像這樣落幕,那么不如我們來討論些別的吧。”林帆眨著眼道。
“別的……什么別的?”獸嵐嘴上用的是疑問,但是眼里卻全是笑容,顯然他很清楚林帆要談什么。
“你……是杜越的人吧。”林帆直接了當地宣言道。
“什么時候發覺的?”獸嵐問道。
“首先像這樣對我放海般戰斗,而且還用蹩腳的殺手宣言來為自己的行動打著一點都說不通的掩護。此外,在外面最挑釁的就是你,到了里面卻又像是變性一般的施展殺手風度。”林帆喃喃道:“到了這里后,第一個找上我的還是你,這其中雖然我做不到精準講出你下的每步棋分別有著什么不同的考量,但是……能讓所有的一切順利成章發生的理由只可能有一點,那就是你是這個組織中杜越真正埋下的釘子,畢竟那個男人應該不可能無能脆弱到真的讓整件事失控。”
“是嘛……”獸嵐點點頭道:“杜越先生確實從來沒有信任過玄嵐,有關狂嵐為了避難刻意做出分裂假象的事情他也一清二楚。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對這個組織保有興趣與期待,認為這里的人仍有一些值得利用,因此他暗中與我這樣的釘子構成聯系,來從玄嵐根本無從得知的更為根源的地方掌握狂嵐的全體。”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也差不多該跟我講講全部事情了。”林帆瞇著眼道:“那個男人到底想做什么,打算讓我干什么,他希望見證什么樣的結局,得到什么,全部跟我一五一十講清楚吧,我應該有這個資格!”
“你確實有,就算沒有,欣賞你的我也會給你。”獸嵐說道:“先說最基本的部分吧,杜越先生既然知道狂嵐組織的秘密,自然明白這個組織遲早還是會走上任性妄為的老路,那個玄嵐在某個計劃中徹底背叛他也是遲早的事情。那么對于杜越先生而言,剩下的就是明確具體是什么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