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意義恐怕和狂嵐自己的名聲有關吧，既然你能想到從中招取有用的人才，其他人也能想到，尤其是本就和玩家對立的存在，那幫感染者如果想從玩家群中策反有用的人了話，自然也會選擇狂嵐這樣的……慢著，你該不會連這點都事先預想到了，所以才……”林帆訝異道。
“當然，所以從最開始將她放進去后，我就把自己和她的接點縮減到最少，以防止任何角度的懷疑。我要對抗的敵人非比尋常，自然也需要同樣非比尋常的手牌，越多越好！”杜越說道：“雖然我自詡這個計劃萬無一失，但是預料外的變數還是出現了。”
能稱之為變數的存在只可能是一個。
“鬼嵐。”林帆說道。
“不錯……果然你的資質很不錯。那家伙作為狂人和其他的愉悅犯完全不同，謹慎之余又有著大膽的探索欲，警惕心之上還有著超人的直覺，從中途開始就識別到玄嵐身上存在秘密，并順騰摸瓜找到了我的蛛絲馬跡，于是我只能反其道而行讓玄嵐主動跳出來，以反間諜的身份主動供出我來。”杜越說道。
“果然一切都是你的自導自演，目的……是為了拖延時間，然后等待現在這個機會出現送葬狂嵐組織。”林帆深吸口氣道：“既然被逼到吐出你的身份，那么狂嵐自然也沒有存續的價值，所以他們幾個……從最初就被你當做死人了。”
真可笑啊，想起那時候四嵐的傲慢態勢，奈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真正被視為死人的其實是他們。
“差不多便是如此。”杜越點點頭道：“但讓我補充一點，雖然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干擾了計劃，不過靠著部下的才干，在稍微推動了下進城后，狂嵐這個組織還是達到了我最初預期的目標。”
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他在指什么了。
“玄嵐成功接上了感染者，成為了他們的黨羽，然后你將這兩件事合并在一起同步推進，慢著……”話題到了最為復雜的部分，林帆不由得頓了下，重新整理思路放空大腦一個個提出自己的困惑：“你的最終目的是讓她打進敵人內部吧，事情變成現在這般，連敵人的感染者干部都在這次騷動中倒下這么多，你要如何……”
“首先，騷亂是意外，無論是對于敵人還是對于我都是如此，神的插手是無從預料的。然后……雖然騷亂讓事情變得復雜，但我的計劃沒有發生變化。這里被破壞的責任會讓瘋子般的狂嵐背負，留下的敵人與己方的尸體以及被她追回的圣杯會讓敵人高層對她的評價加深。”杜越說道。
果然圣杯是要還回去的嗎，大概也猜得到就是了。
“當然……考慮到我們還需要一個幕后黑手來滿足敵人的幻想，并且轉移敵人在她身上追加的不必要的懷疑，所以我還準備了你們。”杜越攤手道。
幕后黑手……是我們！